孟若婡打开一闻,是几个包。他抄了一晚的书,此时饿的不行,立刻狼吞虎咽了起来。
“哦,之前你每天练武不嫌累,抄个《男德》,这才几天就嫌累!”王氏讽刺,“你有本事带你妹妹去胡作非为,就得有本事认罚!”他人到中年,但依稀能看年轻时的风采,孟若婡经常可惜自己长的更像娘亲,没随到爹爹的好样貌。
孟若婡觉得奇怪:“这……能成吗?万一芳倌和无双说去,不就……馅了?”
孟若婡小心翼翼地为自己申辩:“不是我带她,是无双叫的她,我……我只是担心,也跟着去了。”
随即一脸兴奋,神神秘秘地说:“哥,我刚得知了一个重大消息,你吃,我详细给你说。”
人都急得团团转了。本来就担心的不得了,听完他们讲完这几天的遭遇,更是后怕。待两人吃了顿饱饭安顿一晚后,父母的怒气就彻底爆发了。
孟若婡:“你怎么过来了?让娘和爹看见,又要罚我了。”
孟若婡更是激动,只盼着顾长青能快些来找自己家提亲。
“还能什么意思,这对狗男女私奔了呗。”王氏冷哼,“估计打听到你到家了,想害你没害成,又担心自己那糟烂事被传来,脆不回来了。呸,真是不要脸。”
心里想的痛快,现实却非常残酷。孟若婡最终没在晚饭前抄完,又被王氏打了一顿。还被罚不准吃晚饭,今天必须抄完,否则不准睡觉。这般苦哈哈写到深夜,等写完时,是又累又饿,昏脑胀。
“这……什么意思啊?”
“啧啧,好得也是男人家,注意吃相。”孟若华嫌弃的说。
孟若婡打开门,孟若华冲屋:“快关门!快关门!”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哥!开开门。”
“前些日官府门,突然现了个神秘的蒙面人,说邪教拜月教已被消灭,让官府派人到落月山救人。官府的人还真派人去了,你猜怎么着,整个山上的拜月教徒,都被杀光了,只有被关在牢里的囚犯们还活者,官差们救了好多被困的男人。你说,这是不是顾大侠的啊?除了她也没别人了吧。”
兄妹俩一合计,愈发觉得猜的没错,两人心里对顾长青是又敬仰又激。
兄妹俩被家法伺候后,爹爹王氏因为舍不得宝贝女儿,为妹妹求了,于是后面只是被禁了足。他就没这好待遇了,不仅被禁足,还要被罚抄书,抄不完、抄不好还要再被打,这几天来真是苦不堪言。
“哎呦!疼!”孟若婡里闪着泪花,却没敢躲。他知如果躲,爹爹会更生气,“爹我错了,求你别打了。”
“若华这孩也不安生,说是不想练家传刀法,整天吵着要拜顾大侠为师。幸亏爹拦得快,否则你娘又要打你妹妹了。”王氏后怕地拍拍,“那个顾长青,你娘去打听了,江湖上本没人听过这人。这种人神鬼没,之前说的登门拜访,估计也是哄你妹妹的。”
“是……爹爹。”他嘴上应着,心里嘀咕,哼,已经有人喜自己了。
“呸!少提那小浪蹄!亏得当初还以为那姓叶的是什么青年俊杰,如今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不知……”说到这里,王氏似乎犹豫了,又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那姓叶的本没有带柳芳倌回家!柳家人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无双真的跟柳芳倌私奔了?孟若婡震惊。
孟若婡心说,就算登门,也是为了他,才不是为了妹妹!
王氏也没真狠手,毕竟也是自己的儿,打了几就歇了手:“你听好了!我跟你娘商量好了,如果别人问起,你就说那几天去家里的乡农庄了,可不准说起什么落月山、拜月教的事!若华那里你娘会去跟她说,你不用。”
“还好意思给自己找理由!若华年纪小,你可是个当哥哥的!不知劝阻,还跟着胡闹!你个男孩家,整天不正事,就知惹事。幸亏这次回来守砂还在,不顾全自己名节,也得为咱们家考虑吧!咱家可就你妹妹这一颗独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爹娘怎么办?咱家镖局以后交给谁!?”他越讲越气,脆抄起鸡掸,冲孟若婡的小打去。王氏本来每日都持清理胡须,这两天因为生气,胡都长的快了些,现在嘴角边已经有了胡茬的痕迹。
“既然他们不回来,也就没人知你和若华的遭遇。只要咱们自己也不声张,估计也没人会注意到。”王氏语重心长地交待,“听爹的,这种事可虎不得,要是传开了,你这明明还是黄花小,也得被诬赖成是破了瓜的。唉,本来长的就不招人喜,要是再没了名声,可就糟了。”
“我不来?那有人可要挨饿喽。”说着,孟若华扔了个纸油包到孟若婡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