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的向他抱拳谢恩。
看起来这小小的一个恩赦对她来说竟是比赏赐万千金银更为难能可贵。
年轻的皇帝万没想到,自己这皇不笑便罢,面容寡淡无波,堪比寒冰千丈,凝霜如魏巍雪山。
她一个神能冻得满嘴冰棱,一句话在她冷漠无的注视都说不来。
但一笑之时便如冰川化,雪山崩塌,若说有眨间冬雪化,大地的奇特景就合该是如此了。
看着这不过短短眨间决然变样的帝渚,皇帝若有所思,眉带笑的目送那一抹欣长背影急速奔向后的方向。
帝渚在后之中也是生活了十数年的,后格局她早熟烂于心,所以一了殿门就自发的往习惯的地方快步走去。
她的侧自然是金丝黑豹紧跟,一人一兽本没在意旁人,便一路惊起了无数的尖叫嚎哭,场面甚是混乱又可笑。
只是帝渚才走了没多久后面就传来一声急促息的呼唤:“殿,你慢些,永宁帝姬的殿搬去了浮云台,你走的是乾羽阁!”
她尚在中时与妹妹一直住在乾羽阁,如今怎会搬去了浮云台?
帝渚回过,疑惑的看向后疾步跑近的青衣太监,待到人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些,立刻追问:“这位公公,永宁不是一直住在乾羽阁么,何时搬去了浮云台?”
这人就是刚才皇帝指给她的领路太监,但她当时觉得好是可笑。
当初自己住的地方哪里还需要别人来领她走,现才明白了皇帝的好意,她走的时候里还没有浮云台呢。
那太监也是追的狠了,瞧着平时从未这般的疾步跑过,这好不容易追上了走路奇快生风的帝渚,累的是上气不接气。
样貌瞧着分外年轻,应是才过弱冠,汗颗颗坠雪白的额,长相是太监特有的阴柔净,脸颊通红堪胜染霞画。
他一面着汗,紧张的望着她侧徘徊的黑豹,一面耐心向她解释。
“殿,七年前乾羽阁走,殿都被烧塌了,后来修了浮云台帝姬就住了浮云台。”
“那她可有受伤?!”帝渚急声问他。
她的这个妹妹比她小了六岁,打小骨多病,弱如花,极怕疼怕苦。
小时候伤了一星半都要哭个半日,她怎么哄都哄不住,却是不想自己那时才离开两年就了这等祸事!
“没有,小帝姬吉人自有天相,她那会儿正好去了后花园游湖,没遇上这事,就是回去后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