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所有官员王亲的拜帖,也不同任何官员私见面,以及她从不会在朝堂之上公然表态。
帝渚笑了:“国公可是冤枉本侯了,别的本侯也没收啊。”
凤歌之中唤她为殿的人少之又少,那不讨人喜的太监算一个,德望重的郑国公又算一个。
慢步了大殿的帝渚正好听到前方不远传来句句咬牙切齿的痛恨咒骂,好似恨不得把那话里所骂之人来当场挫骨扬灰。
郑国公摇摇,长长叹息一声。
“殿这是打算今后永不参政吗?”周围时有宮婢走过,为免旁人听到,郑国公便沉声问她,“为了让皇上安心?”
言语之鄙,恨意之汹涌就是杀父之仇都不过如此。
听面前的和蔼老人提及当年,更想起老人当年独独对她们两妹的友善宽厚,非是旁人的轻视鄙薄。
桩桩件件都如斯证明她是如何打算,因而近来再无一张拜帖送到将军府。
毕竟,她一封不接,悉数直拒,连半分念想都不留给旁人。
她正走近细细询问时,后响起的和蔼慈祥的笑声却止住了她的步伐。
她不由惊诧的移望去,见那说话的人都是朝中的重臣达官,却不知他们为何对那不知名姓的人恼恨至此。
年少时她们三人关系还勉算是不错,他是极少数愿和从不受的她们两妹来往而从未轻视过她们的人。
迷得三迷五,整颗心都放在了那玩意上收不回,一不愿多看旁人。”
“国公何必唏嘘?虽说时光久远,但那年那时的谊是真,国公对本侯和永宁的好也是真。”
行完礼直起,帝渚再看向对面始终笑的郑国公,好声好语的尊敬询问:“不知郑国公叫住本侯是所为何事?”
“殿,慢步。”
甚至好几次他就帮过趁她不在时,受外人欺辱的永宁。
说着她摆手向外了个请的姿势,和郑国公并肩边走边聊。
公自不必多说,至于私,她可没忘自己还是他的皇。
因而哪怕皇上现在对她的种种猜疑与试探,她都能忍了,只因当年他种的那些好因,她不敢忘。
“哼,最好今后别让本官见到那个贱种,否则定扒了他的给本官垫凳坐!”
而且听起来这人与皇帝持不愿纳妃之事大有关系。
尤其这还是三朝元老,行礼更是恭敬,扣袖弯腰行了个标准的后辈礼。
“是。”帝渚背了手,淡淡颔首,“皇上登基不过六载,基不稳,掌权不多,与公与私本侯都不能再加重他的负担。”
“若是不忘,怎的小老儿半月前送府的请帖被退了回来?莫不是小老儿的帖还不够份量,请不动殿这尊大佛?”
“可不是怎地!早知会成现在这个样,老夫当时就是死谏也要把皇上拽回来,省的被个残缺的狐媚幺迷了魂,连国家重事都不不顾了。”
郑国公了长长的胡,面挪愉,倒是看不对此事有一丝生气介意的意思。
“时隔九年再见殿,小老儿颇觉时光易逝,我还记得当年殿带着小殿来家中,我抱着两位殿在桃树摘桃,如今殿却长得比我还了,小殿也长得极为讨喜,叫人唏嘘。”
人人都说皇家无深,她却偏偏不信这个邪。
帝渚亦是个念旧的人,一听这话眸温,声音放柔。
帝渚扭,凝目看向那一派朗朗清月之风的矍铄老者踱了方步走到她侧站定,对她温和笑了一笑,满目慈祥之,就像是看着自己疼的孩。
两人的份皆,对着却又算持平,两人本该是互相微微稽首就算行了礼,而帝渚敬重老人。
“这么多年本侯不在凤歌,国公明中暗里的帮衬永宁不少,本侯也是知的,国公替本侯照顾皇妹的恩,年少的善待,此番种种本侯都不会忘。”
她这个人素来恩怨分明,别人的坏她记得清楚,别人的好,她记得更深,一一滴,时时记挂心里。
“对他扒都是轻了!换老,直接丢后军营给那帮饥渴的孙们过过瘾,然后再拉到行屠场千刀万剐才算了事!”
回皇城不过月余的帝渚自是对皇城之事一概不熟,而她虽不是好奇心旺盛之人,但为臣,君主之事与她密切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