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果然儿像娘,金话满堂,可惜也不能如他的愿了。”
属听得一雾,却是明白将军这会儿的心不大好,愈发小心的伺候着她。
过了会儿,看将军面红,神清澈凌厉一如往日,瞧着实在不像她所说昏乏的患病样,属没能憋住好奇心,小声嘀咕:“将军,你是真的生病吗!?”
正随手掀开被了床,然后赤脚踏地,姿笔直,几大步就稳稳走到镜台前的帝渚抓了两满的散发。
因为大早上的发未束觉得有些不太习惯,没听清楚属的小声嘀咕,便回看他,随一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
帝渚也不在意这等小事,径直跨坐在台前,向后的属摆挥了挥手,顺势自然的吩咐:“来给我束发。”
于是这辈就只拿过刀枪酒碗,人酒肉的副尉将就着上前。
他弯站在帝渚后,一面苦巴巴着脸,一面伸一双糙黝黑,满是老茧的宽阔大手,十分谨慎小心的掬起前的黑瀑长发开始倒腾。
半香后,帝渚望着面前长时间无人用而人影模糊的铜镜照了后面的人影,只见他偏过来偏过去,扭过来扭过去,手脚乱挥,姿态扭曲,知的是他在给帝渚束发,不知的还以为他在表演夸张戏剧呢!
一动不动坐了许久的帝渚见人迟迟没好,难免失了耐心,指尖一的敲着台面,皱眉问后人:“还没好么?”
“快,快了,将军,你再等等!”后传来一声略显急措的回答。
前的铜镜一片模糊,看不清镜里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帝渚只好耐心继续任后人折腾。殊不知她后的宴几同此刻是冷汗满脸,手脚发抖。
他死死盯着手里越越凌乱交叉的密麻长发,发鬓歪歪扭扭,散乱无章,随着他的动作是越越乱。
见状,宴几同急的不行,手脚愈发混乱,一双随意一瞪就能吓哭小孩的凶恶睛都快冒了泪花。
该死的,谁能来告诉他发是怎么束的整整齐齐的!明明平日他自己都没注意过这些东西,都是随手一绑就好了,为什么将军的发就这么难!
早知他今天嘛作死的来叫将军起床,刚起的将军逮谁就让谁给她束发,他为什么要自己主动送死!?
更气人的是,同伴之中人人都会给将军束发,就连林川那个游手好闲的二浪都能把将军的发成一朵花似的好看,就他怎么学都学不会。
宴几同哭无泪,委屈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