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说。
她凤眸低垂,伸手轻柔的抚摸着边趴着的松的背脊。
被抚摸得舒服的松从咙里呼几声咕噜。
正好她摸到了脑袋,它忽地扭张嘴咬住了她的手,力放得很轻,并不伤及肉,像是刚长牙的小猫贪恋着主人温的手。
既然不疼,帝渚就不在意,由着松咬住她的手玩耍。
湿的反复舐她的指尖骨,乃至后面大半个手掌都被吞了尖锐壮长的獠牙血中,好似一刻就会被毫不留的撕扯咬断,她也不心慌害怕。
唔,只是有。
帝渚便收回了手,然后接过宴几同贴心送来的帕,慢慢着手,平淡问:“比如呢?”
“比如,寻个知心人。”
军师不愧是军师,张就石破天惊,语不惊人死不休,敢跟将军开诚布公的说这话却不担心被将军一巴掌呼死在地!
在冬的英勇举动惹来旁边两人连连惊叹摇,颇是慨的砸吧砸吧嘴。
几人一面瞧着前的闹,一面继续慢吞吞的喝着自己的茶当只看闹不闹事的鹌鹑。
果然帝渚的反应不大,甚至瞧着心不错,只见她嘴角微勾,极微的笑容,却是有古怪。
“说得好啊,知心人,那谁是我的知心人,是刚才假戏假意的林川?”
说着,帝渚淡淡一笑:“亦或,是你?”
在冬脸一禀,还未说话,帝渚已偏看向了宴几同,再问:“是你么?”
话语未落,无辜中箭的宴几同一茶猛然灌了鼻腔里,呛得他直咳嗽。
他咳得脸红脖都在使劲摆手,急迫表示自己不上将军。
于是帝渚再看向了表纯真,神态无邪的将士青尧。
“将军,那个,属,属……还年轻。”被她扭一看,迟钝的青尧诈然间没反应过来。
片响后他恍然大悟的张开了嘴,随即面羞,低紧张的搅手指,便听他细声细气的说话。
“将军等……等属再长大长些,到时属建功立业,功成名就之际,样样与将军比肩不差时,属便,便……便永生跟随将军边,不离不弃!”
这年轻腼腆的将士便字后面的话愈发低怯小声,最终消失在沉闷的鼻音中。
帝渚看后唇角不禁稍稍搐两,因为这话与他当初投在她麾之时,说要追随她上阵杀敌所说的立誓一模一样。
缓过劲的宴几同一听大为震惊,瞪大双看他,诧异问:“可你之前不是说你看上了城北卖花的柳家姑娘吗?刚才还让林川教你追姑娘的法呢!”
这短短半日还不到呢,怎么就要改追将军了?
卖花姑娘变杀伐将军,这一转折的有凶悍啊。
“将军是将军,柳姑娘是柳姑娘,这不一样的!何况她怎比得将军?!”青尧还振振有词的回答他,“柳姑娘不一定一辈都是我的柳姑娘,将军一辈都是我的将军啊!”
帝渚:“……”
在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