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机闻言抬起睛:“你不是说要来找我吗?为什么没来?”
这话说得,把华佗脑里那些陈年烂谷的事儿都翻来了,一向心大的人心里纠结了许多,索背过去用后脑勺对人,摆了摆手:“对啊,我早就看你不顺了。”
“祖宗,你放过我吧,我是真的要困死了。”
后的人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一阵脚步声远去,门也关上了。屋里又恢复了宁静,但华佗枕着自己的胳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什么事儿?说好了这一回让我走的,不能变卦啊。”
手里的一截颈细长,像是小孩的,华佗意识松开了手,借着窗外昏暗的月光,看见了小张机那张被掐红了的脸。
华佗倒是不在意,听得阁主徐徐来一通让他留帮着把张仲景变回来的缘由,指了指自己:“让我这个被通缉了的留,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阁主有事找您。”
“那我呢?”
“放心了放心了!”华佗一拍手,几步过去把僵着脑袋的小孩儿拎起来,“行了,那你现在就跟着我吧。”
小孩儿一被放开就咳个不停,睛还有泪迹,十分可怜的模样,看得华佗心里不自在,他挠了挠,把人拉到床边儿坐:“对不起啊,你没事吧?你这……大半夜鬼鬼祟祟地什么呢?”
“板板,这里是你的房间吗?”
“阁主说我是中了他误放去的戏法,靠法术解不开,需要用别的方法。”
姓张的真是祸害人。他愤愤地想着,在心里骂骂咧咧了一大通,嘀咕着嘀咕着,才在不知不觉之间睡着了。
“吾已派人将通缉令撤去,你可放心?”
就这一个晚上,却也过得不安生。
华佗被那双湿漉漉的盯得心虚,他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尖:“我以为你早就被左慈变回来了嘛。”
这是原因之一,其二则是两个人现在的关系不比从前,现在张仲景变回小孩儿,那亲近他的样让华佗十分不适应,连带着他自己也觉得别别扭扭的。
“不是,我瞎找的。”华佗困得都要合上了,又打了个哈欠,“行了,都这么晚了你赶紧去睡觉,也行行好让我早睡,明天一大早还得赶路呢。”
隐鸢阁的议事堂,上一回华佗来这儿的时候,还是被他师父拉过来告发的那回,和那时候一样,坐主位的左慈依旧捂着,不过那会儿还好端端的张仲景,现在却变成小孩儿的模样了。
“哪儿都去,哪儿有病人去哪儿。”
夜里华佗听见门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立醒了过来——他常年只一人往疫病严重的地方跑,睡觉时被人偷东西,遭人暗害都是常事,因而看似睡得熟,实则睡眠极浅。
他离开隐鸢阁已久,现在还被翳通缉着,今儿个是念着过年的吉利日,能大摇大摆地回来一天。不过这儿早就没他的住了,华佗就随意找了个空房间,准备和衣将就一晚。
只不过这里是隐鸢阁,少有人敢乱闯祸的,华佗听到来人推了门,决定会一会他,于是仍装作睡着了的样躺在床上,眯着睛见一个影越来越近,等这人摸到了床边儿,立刻一手掐住他的脖,把人拎起来抵在墙上。
第二天一大早是个大晴天,华佗也起了个早,准备趁着人少的时候赶紧溜走,只是没想到他背着斧一门,就被等在门的一个弟揽住了。
“你忙你的啊!咱俩又不是糖,非得黏一块儿!”华佗一脑袋躺到床上,困得都要哀嚎了,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张机话这么多呢?
小张机估计是还记着华佗昨天晚上说来的话的,见了他就把脑袋转开。
个房间去睡。
“哦,这简单,你天天住这儿的,让他们帮你就行了。”问题解决,华佗打了个哈欠,准备赶人,“行了,你不是有房间吗?回去睡觉去吧。”
“不是为此,是为了张首座的事。”那弟见华佗脸有变,立刻侧过去指引了一个方向,“请。”
没想到小孩儿听了这话更不愿意走了,还一把又抓住他的胳膊:“你要去哪儿?”
小张机大抵已
“阁主说成年之后比较熟悉的事,把记忆想起来就能变回来了。”
“你怎么还是没变回来啊?”
小张机一声不吭地松开了手,站了起来。华佗闭着睛快要睡着了,昏昏沉沉之间以为人已经走了,却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冷不丁又响起来:“你好像很不喜见到我,我们的关系没以前好了吗?”
“哦……什么办法?”小张机一板一说话的时候看人的睛,华佗被看得额冒汗,移开了视线,“你说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