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他后来是如何跟你解释的呢?”你颔首应,表示自己早已知晓,说心中猜测,“难那消息,只是他因冈田似藏产生的误解?”
“可以这么说。”桂将双手拢和服袖,苦笑着说,“他说只是从冈田中听到过他喊‘岛津大人’,才擅自作那样的推断……所以那消息仍有误报的可能。”
“……我明白了。”
“柳生家的老呢?他为何会确信岛津影斗已死?”听你的语气像在大失所望,他继而锐地追问。
“他曾是幕府官,自然有他自己的报来源。”由于已经答应过木斋,你不想节外生枝,仅是如此答复。
――然而十年前的决斗时,对手话里的意思究竟是……?
「我与岛津影斗不再是同路人,是我为一己私背叛了他。」
厚厚的云层忽而遮挡住月光,令你双手虚握栏杆闭上,陷那昏暗黑夜中的迷思。
――再仔细回想看看,那个时候除了他的话语,还有什么被忽视掉的线索?
「暴风雪、斗笠、卷刃的武士刀与被砍断的右臂……」
「很快被新雪覆盖的血迹、坠落在地的残肢、与其上印着一只鸟形状的奇怪纹……」
等等……鸟的纹?
――“犹如传说中天照神的八咫乌一般。”
如果说那种鸟,其实是喜群聚捕的乌鸦呢?
黑的……乌鸦?
如此,那一晚抓走老师的幕府官兵们,与那天在悬崖边听命于一个天人的混账们,的的确确一致装束着相同的斗笠、禅杖与黑衣……简直与黑的鸦群别无二致。
至于那群人究竟是否为木斋中负责过围剿逸津的“天照院奈落”,还需一步深调查。
如果是,那么至少在十年前,本是为幕府所用的他们便被天人所控制……有权越过幕府调动这暗杀组织的天人,应当就是天导众。
若纹即是组织成员的标志,擅自脱离便是死罪,那个人其实是抱着必死的觉悟来找我。
逸津是个理松散的派……也就是说,分成员有可能并非被围剿,而是在十五年前跟随岛津影斗加了天照院奈落?
念至此便打住,你不禁浑一哆嗦,有种被自己一环扣一环的离奇思路给震到的惊惧。
只是一个被忽略的纹而已,难真的只是我想多了?会这样拼命找理由,无非是想让自己继续相信他还活着,跟个执拗陷迷雾沼泽的傻瓜没区别,要保持镇静……
――关于那神秘组织的事,宗信老师又会知多少?总之得去找他问问看。
“……阿景……阿景!”也不知过了多久,你才能够再次听见桂小太郎的急切呼唤声,“你还好吗?怎么突然不说话?”
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他正紧拥着自己,先前隐于云的月光也重新将大地照亮。
“抱歉假发,是我突然间就开始胡思乱想的,让你担心了……”刚结束脑风暴的你疲惫不堪答,抬手回抱住他,将脸埋那片温膛。
“不是假发,是桂。”他一抚着你的背,像是在给受惊的猫顺般,“我不知柳生家的老东西跟你说过些什么,但如果是我能帮上忙调查的事,请你一定不要顾虑,尽来拜托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