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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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着烟的火车速驶过林间铁,因靠近车的第二节车厢突发爆炸,全车的照明灯自动熄灭后打紧急状态的红光。那昭示着不祥的彩穿透成排的车窗汇集,在远安宁矗立的富士山背景,宛若一条夜幕中从山脚汩汩淌而过的血河。
“伊东老师!爆炸起火了,再待去会很危险!”一名赶去察看列车受损况又折返回来的队员,打开厢门焦急报告,脸上写满担忧。
但是伊东的命令十分决:“不准停车!停车的话近藤就跑了!这车上除了那三人,都是我们这边的!只要车还在跑,他们就是瓮中之鳖!”
另一边,趁着自己刚才制造的混乱将近藤与三叶从包围圈中救,冲田引二人悄悄转移至靠近车的一节空车厢,总算暂时脱离险境。
“对不起,总悟、三叶阁,会变成这样,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遭此劫难才如梦初醒的近藤陷无尽悔恨,自觉无颜面对所有人,背对两人愧疚歉,声音哽咽而颤抖,“该怎么赔罪才好?我……对你们、对十四……该怎么赔罪才好!”
他忆起土方前几日对自己的忠言——「有两的蛇,要么一死掉落去,要么反目成仇把扯成两半,二者只能择其一」。
可当时的他没能听去,无论对方说什么也不相信伊东会有夺取真选组的想法。
而如今落得此命悬一线的境,因自己那愚蠢的天真与短视,把整个真选组甚至三叶都牵连来,为领导者的他有不可推卸的主要责任。恐怕即使当众切腹谢罪成千上万次,都不足以弥补和挽回这已经犯的罪过。
“近藤先生,请不要再自责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也不是考虑该如何赔罪的时候!现在正需要你凝聚大家团结一心跨越难关,就和我们从前一样……如果十四郎在,他也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三叶夹在缄默不语的弟弟与消沉低垂着的近藤之间,眸光虽忧虑不已在两人上左右逡巡,但仍说着温鼓劲的话,积极寻找对策,“小总,有办法先让火车停来么?或者联系上总的人过来支援?”
但站在车厢外的冲田满脸严肃,仅是无言摇了摇,一把关紧车门并从外上好锁。
栗发随狂风凌乱飞舞,少年武士决绝背过去。
“等一,小总!把门打开!”像是亲缘间的心有灵犀,三叶立即意识到他想什么,不断拍打车门急切地喊,“你不能一个人去啊!”
“你在什么!总悟?!快开门!”近藤也被吓得赶忙转过,与她一起趴上窗玻璃看向他的背影。
“近藤先生,大将人落地仗就输了,你就在后面窝着吧……就拜托给你了。”可冲田无比平静地说,慢慢蹲去,伸手握上车厢连接的控制杆。
“开什么玩笑!!”近藤在里面快急疯了,两手徒然拉扯纹丝不动的门把。
“近藤先生,我都说过好多次了,你最坏的地方就是人太善良。逢人便信,从不怀疑,结果连那只狐狸都招来了……嘛,虽说我早知有这一天,但是,正因为你是这种人,我们才会聚在一起,正因为你是这种人,我们才能并肩作战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