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紧了手心,鼓起勇气说:“宴清哥,我们离婚吧。”
在池念的记忆中,方宴清是学霸,是总裁,在职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像个无所不能的神。
男人把手伸池念的衣摆,如同带雨林里肉的藤蔓,带着微微的刺痛,过她的肤。
“谁你忘了他吗?假设今天,今天和你躺在这张床上的是方宇泽,死的是我,你还会想离婚吗?”
来自对面的压迫太烈,池念有些怵,小声解释:
方宴清平时里的神总是漠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看谁都像在看一摊烂肉。仿佛天塌来,他那宽阔的肩膀也能替天人扛着,解救众生于危难之中。
她越躲,他越迎。
她越颤抖,他越兴奋。
“然后你再像从前一样,找个没人的地方,想尽办法去死吗?让人把你关到神病院,连吃饭都要人喂吗?”
他们静静望着彼此,池念的眶又了。
方宴清掀起,定定地审视着她,唇角抬起一抹近似嘲讽的弧度:“池念,我们青梅竹一起长大,跟我在一起,难比死还可怕吗?比关神病院个疯还可怕吗?”
霎时间,空气变得比肤还紧绷。
“宴清哥?”他低声重复,“离婚?然后呢?”
“真为了我好,就学着扮演好我的妻,你该的事,你喜的事,而不是为了一个死去的人,糟蹋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
男人脸突变,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发短促而冷漠地嗤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好像永远不会好了,我没办法忘记方宇泽。你值得找个更好的女人你的妻,而不是每天给我收拾烂摊。”
还有,他说的青梅竹,在此此景听起来格外暧昧,他们这辈的玩伴那样多,被他一说,就好像他们是命定的夫妻似的。
方宴清熟稔地她前的凸起,亲吻她的锁骨,动作极侵略,语气却又放了:“其实很公平――他属于你的过去,我拥有你的将来。”
方宴清倏地倾,淡淡的琥珀香气扑面而来,池念警惕地向后缩了。
他俯凑近,灼的气息洒在她耳后,唇在她脖颈间动的脉搏上翕动,像一势在必得的猛兽,将猎桎梏在他的利爪之:“别那么假惺惺的说是为了我好。”
方宴清底闪过一丝失落,随即脆欺而上,直接将池念扑倒,双牢牢地锢住她,使她挣扎不了分毫。
天,如果她和方宇泽走婚姻殿堂,躺在一张床上,是不是把日过成一地鸡,她也心甘愿。
既然是神,又怎会因为她一句离婚而面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