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她闔上電腦,抬望向窗外。
她接起電話。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她公司研發的主。
她坐在病床旁臨時用來充作寢的折疊躺椅上,上放著打開的筆電。
“日安,門井警官。怎麼這麼早就打過來?”
門井義正是三年前負責調查車禍案的警員,當年結案後不久由巡查連升兩級成為警補。
轉,風風火火地開進酒店的迎賓車。
至於那個關於東海公路監視的疑問,她其實也早有答案,提問題只是為了對自己的假設進行二次驗證。
東海公路上的監視並沒有故障。相反地,案發當周所有的畫面都被完整保存,只有車禍那一晚的影像在事後遭到人為刪除,其箇中之意不言而喻。
清晨的窗外陰雨連綿。雨滴滴答答地敲打窗沿,像是這個城市的節奏。
“這是相當嚴重的汙衊! 光是那句話我就該告妳誹謗罪!”
“是。上川先生。我想和您討論關於系統全面更新的事。”
“妳提供的車牌號碼本就不存在。”
門井義正大概作夢也不會想到,他中所謂「不存在的車牌號碼」昨天才在東京街頭招搖過市。
“我想再問您最後一件事。”
“您之前告訴過我,東海公路上的監視因為故障,導致一整周的監視畫面都沒有影像紀錄,這件事是真的嗎?”
聽他聲音裡的不耐煩,她搶在對方掛上電話前開:
她從外套袋裡撈震動個不停的手機,開屏幕通話鍵。
平玻璃面映的鏡像面無表地回瞪她。
嗡嗡嗡。
再次聲時,男人的語氣十分惱怒。
雨依舊在,灰茫茫的天空看不見放晴的模樣。
“這件事到此為止! 妳以後別再打來了!”
她將電話從耳邊移開,垂望向漆黑的手機屏。
“要是再有一次,我會依照妨礙公務罪的罪名起訴妳。”
“妳這是在暗指我為一個員警,卻違反警察法所規定的條例,擅自竄改證?!”
“我能理解妳因為弟弟的事而無法接受當時的調查結果,但用這種方式誤導警方查案是違法的。”
話筒另一端詭異地沉默了幾秒鐘。
袋裡的手機再次發震動。
昨晚,她花了幾個小時駭進全國監視系統後台,從數據庫得到的結果卻與門井義正當時給她的答覆大相逕庭。
嘟嘟嘟。電話被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