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時宜的想法從腦袋裡蹦了來。
“這啥玩意?”
“……”
“喂喂,你在跟老開玩笑嗎? 你打算要老…”
橫山徹也非常後悔自己今天選擇開這輛白藍寶堅尼敞篷車門。
他顫抖著手去撈放在副駕駛座的手機。可已經抖成篩糠的手指了冷汗,本抓不住溜溜的金屬表面。
但現在,他只能像隻過街老鼠一樣東躲西藏,神經兮兮地把車罩拉得嚴實。
憋了滿肚火無處發洩,橫山徹也一拳猛砸在方向盤上。
不遠處,一個躺在長椅上的遊民被他來的聲音嚇到,扭過頭用混濁的睛望向他,得他不得不放低音量。
車外一片漆黑,除了他一輛車之外看不見其他燈光。
“…這他媽到底是…”
隔了半晌,那人才終於憋一句完整的話。
話筒那頭的人還是不說話。
想當然爾,除了公園裡幾個喝得醉醺醺的浪漢,他沒看見其他人。
橫山徹也沒來得及為自己荒唐的念頭到可笑,就兩一翻昏死過去。
電話裡的傢伙還在繼續用冰冷的機械音發指示。
他的聲音生得不自然,一聽就是用變聲合成來的電音。
“!”
他照對方的話向座位方探手,果然摸到一只細長的紙盒。
車罩的隔音效果並不好。他只能忍著想把對方痛罵一頓的衝動,盡可能壓低聲音說話。
模糊視野,他恍然看見車外有黑影在慘白的遠光燈中晃動。
過不了多久,前的景開始旋轉。強烈的暈眩讓他趴在方向盤上不停乾嘔。
“我不需要你的錢。”
“我可以把手邊所有的視頻給你,前提是你必須照我說的去。”
他一開到路邊停,那個陌生號碼立刻打來電話,時機點巧合到讓他有種被時刻監視的覺,忍不住轉頭往周圍打量一圈。
死神。
“開車。行車路線已經設定在導航系統裡。”
他打開盒蓋,盒裡躺著一隻注,針裡裝著透明無的澄清。
“聽好。不他多少錢,老可以給你雙倍…不,三倍! ”
“我你…”
換作平時,他肯定會放車罩,開在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享受眾人的注目禮。
導航的目的地是一處荒無人煙的公路。
橫山徹也有些膽怯地吞了。
“否則在明天之前,警視廳緝毒組和全國主要報社都會收到這些影檔。”
橫山徹也覺得對方肯定是個悶葫蘆。三棍去打不一個屁的那種。
“不用擔心。死不了。” 機械音用平靜的話語打斷他。
“犬用麻醉劑。”
“…誰給你的視頻? 是哪個傢伙僱用你幹這種事的?”
面對他的問題,電話彼端回以一陣沉默。
“…你他媽要老怎麼?”
橫山徹也瞪著注裡的體好一會,才終於定決心開針帽,將針頭扎進手臂。
“伸手到椅底。那裡有一個盒。把它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