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嘛……我是和你爸爸在成年那一天偷吃禁果才有的你哦。”
清亮柔和的声音在耳旁回,是熟悉到刻骨髓的亲近。我猛地一抬,望零漂亮的烟紫杏,里面倒映着一双海蓝丹凤,和景的如一辙。顿时心念一动,嘴巴自己一张一合问着:
这回他真真切切是幸福着的。
在这个充满意义的晚上,他亲吻他,彼此满尊重与恋。彻夜不肯间断的暧昧缱绻的私语中,心旌摇曳,极尽依赖与温柔,只有纯洁无暇的。
“我真的没事,完好无损。哪像你啊还挨了一刀,快让我帮你理伤,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十个月后,零和心的人诞的结晶。
于是我只好悻悻地交受伤的手臂。当我正想和零开始说说事后的脉脉温时,空旷的医院走廊尽突然跑来一个熟悉的影,正是得知消息后匆忙赶来的诸伏景光。真是的,那独特亲密的气场又完全隔绝我了,请不要当我不存在一样抱得卿卿我我如胶似漆。
我不是该死得一二净吗?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清甜的桂花香再次眷顾我?我现在是还待在零的旁吗?真幸运啊。
但现在这句玩笑话则有成真的希望。
那么对我来说,一切都可以释然了,零的平安就是最大的幸事,现在只需静待湮灭时刻的到来。
药哦。”我听见零的叹气声,发懵的脑自动抓取关键词。
严格来说,景是哥哥,零其实比他小几个月。景早已跨十八岁的行列,零还没有。我本以为这段时日偷来的安稳足以支撑到零的十八岁生日当天,将我最诚挚的祝福送给他。
一个晚上的守候,我等来翘首以盼的日――零的十八岁生日。我对十八岁这一天的隐秘想望来源于一段旧日温的回忆与长久的复诵。
但事变得很奇怪,早已切断的投生之路偏偏挑在最关键日的前一天完全消失。
“妈妈,我能再听听那个午我是怎么来的吗?”
零羞恼地瞪我一,然后说那句我烂熟于心的话。
小时候每当我问起自己是从哪里来的,那时零看着矮小的我温和地说:“是和你爸爸在成年那一天偷吃禁果才有的你哦。”
算了,零笑得超级可,今天就破例不在心里怼你了,景。
可是……零,你不知,你始终有一伪装得不到位。每次看着这双陌生的睛,你都会很微妙向左看一秒才正视我。
“你在想什么哪,想得都要弯了。”
“不想放开。”
“伤会痛哦。”
三个月后,偶尔能看见零衣衫若隐若现的小腹,那微微凸起的弧度在他上显得可极了。他温柔地注视那里,掌心安抚底微微动的小小胚胎,“宝宝你会像我还是hiro多一呢?睛,睛像hiro好不好啊,多好看啊!”
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不说的唱的吼的话音统统被隔绝在空气里。又是熟悉的魂灵状态,这回上手可以说熟门熟路。疑惑充斥我的大脑,不应该会再有另外的我才是,可理该消亡的我却仍旧意识清晰。真是老天了个难题叫我盲人摸象,我已无法碰现实,如今唯一能的便是等待。
一个月后,零惊喜地拿着验孕棒,语调张扬地和景分享:“哎呀,当时明明套了,看来这个孩生来就带着幸运呢!我和hiro的小孩会是什么样呢?”
多少次我对这一句玩笑似的话嗤之以鼻,事实证明它确实可以是虚假的空话。
“别哭啊,还不至于丢脸到要哭的程度吧。”他轻轻为我拂去难言的苦涩泪。
咦?!
“没事,我不痛。零,你真的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