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像对待小辈般关照唐令,问过他学业工作和未来打算,又为他工作室业务牵线,酒桌上介绍他认识业长辈,唐令敬酒谢,交换名片趁打铁,当约好合作事宜。
唐令喜不自胜,“这是我的福分,我愿意。”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让人摸不准意思。
赵玲玲敷衍地笑了,“若真有缘分,往后恐怕还要你多担待。”
郁宁挑眉,整个人靠往椅背,指间攥着酒杯轻轻磕响桌台,“我的份转到女儿名,就等于给了你,但我有条件,唐家必须利益分的书面承诺,还要照我的要求批复规划。”
想也想得到,这样赚钱的事,飞也要飞回去报告讨赏。
郁宁的话很直接。
唐令不懂其中微妙,上起答应,“这样大的事要先问过父母,小侄会将郁伯伯的话带到。”说罢轻轻看一微,提前告辞离席了。
郁宁抿唇笑,一支烟悠然自得。
郁宁与她一同招待客人,又聊过几样工作,再看一微,似笑非笑说:“你若能嫁唐家,我给你十个份嫁妆。”
官的向来看不起从商的,如今被反将一军不知作何反应。
不提儿女婚事成或不成,模棱两可打太极,表面功夫却到家,只说两家商务往来照旧。
“这是什么话?不要叫人听了笑话。”赵玲玲轻斥她一句,也不她的受和反应,举杯和桌上其他客人应酬。
这种东西谁敢给?那是往对方手中送把柄。
十个,有多少?是上次挨一巴掌的补偿吗?
唐令神激动,又自捺不声。
若刚才赵玲玲送酒是暗戳戳打脸,那郁宁要书面承诺就是明目张胆的羞辱。
唐令赶紧说,“不不不,是我不上小,没有人比她好。”
郁诚提起嘴角轻笑一,表十分舒心,凑到微耳畔,沉声:“十个……哥哥也能给你,想不想要?”
赵玲玲起酒杯,看一旁沉默的郁宁,似无意提到,“儿女都大了,婚事说得多要怪我们专制,之前我掐着周婉的事,让郁诚拖了那么些年,现在不了了之,瞧,儿媳妇都没了。多的我也不说了,都随你们。”
微心思单纯,当即说:“我不愿意。”
三言两语说得不明不白,表面说不想攀,背地意思就是不赞同。
微:啊?
她喝了一酒又笑,“好男儿不愁娶妻,我儿样样都好,就是我这个女儿让人焦心,什么都不会,吃不得苦,受不得气,恐怕攀不上唐家。”
郁诚抬手支住颚,修长指节轻推金丝镜架,若有所思,也看过去。
酒过三巡,相谈甚。
微呆呆看向他,嘴唇动了动,很小声地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