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清了她的样貌,是从未设想却如日日于脑海描摹般的寸寸妥帖。
瑶台朔雪堆砌的神女,从他梦中走来,近在咫尺。
至少要亲见一见,纵火的罪魁祸首,长什么样,声音和梦中一样让他魂牵梦萦么,长会和梦中一样雪白颤抖么……她里,凝结的甘霖,会和梦中一样,浇熄他肆意疯长的心火,抚他离经叛的望,让他死得瞑目么。
反正都已经越界了,再过分一也没什么所谓吧。
从中得知了她的名字,把搜得到的书全看完了;不敢开哪怕一张她的照片,却鬼使神差地重金收购了“远途”的开服账号;得知要见面之际,难以自持的喜悦从心炸开,他却在一片眩晕中咬牙找借拒绝了。
她的声音和梦中一样清亮甜,只是寻不到那丝让他血脉偾张的沙哑之意。
不想对错,不想后果,甚至不想德理,只万分迫切地想知,神女的涎和花,是不是和他梦中臆想的一样甜。
去赛车场的路走了一个开,就掉了,来了这里,在车里一直等到表哥熟悉的车牌驶过,还是不甘心。
前二十年,从未验过的焦灼的与火燎的渴,已经把他烧成了一行尸走肉。
世界一也不小。
因为她是表哥的女朋友。
细细弯弯的的眉,没有什么棱角,是墨轻描的黛;清澈见底的瞳,是剔透的琥珀海,此刻只印着他一人影;饱满丰的菱唇,偏是最清洁净的粉,像将的花,簪于凛冬的雪,一时间既想悉心呵护,又迫不及待将其蹂躏上不堪受辱的胭红。
她疑惑的睛看向他,像在询问,那你怎么还是来了呢?
所以,来了。
“哇……世界真的好小呀,这都能遇上,谢你的喜。”
甘之如饴。
而他不敢,也不应该试图放纵自己的望,打开日日揣摩的潘多拉盒、夜夜梦回的伊甸园之果。
粉丝是假的,游戏账号是买来的,最喜的角是谎言,梦中人是真的,陪他度过好多个难熬夜晚,也是真的。
她穿着鹅黄的丝绸长裙,只纤细莹莹的脚踝,被贴勾勒的腰肢却伶仃柔得灼人球。
“嗯?”司懿不耐烦地应,却在熟悉到不可能错认的尾音里回神,猛地转。
好呀,神女渡来了一个吻,这是勇敢者的奖励。
只是她,才是让他夜夜煎熬的始作俑者。
甚至……也不是巧。
是呀,来了。
于是他手摁在冰凉刺骨的雪地里,用牙齿衔住那朵艳滴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