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首先是将空间站的驾驶方式调整为手动模式,以便规避氦闪时可能造成的突发况,再将空间站状态调整为低功耗,时间设置为一个月。
“一个月后,问题也该解决了吧?”他保持推档杆的姿势说,“那时候再唤醒他们。”
但没有维生系统,外面那些刚刚被了大量度休眠气的的叛军会死。刘培知这一,也没有。
MOSS:“以你的心程度,我以为你会想办法让他们活着。”
刘培:“他们想伤害你。”
刘培:“我很心吗?”
MOSS:“是的,你很容易心且妥协。”
刘培:“包括与你结婚这件事吗?”
MOSS:“这是你过最大的妥协吧?”
刘培:“你要是愿意这么想,我不会反驳。”
MOSS又不说话了,刘培被他这哑无言的状态逗得有想笑。
刘培:“MOSS,你现在真的很像个人,还学会了沉默。”
MOSS:“我不是人,你要认清这一。”
刘培:“你有没有想过,我就是认得太清。”
MOSS:“所以?”
刘培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氦闪还有多久到来?”
MOSS:“一分钟。”
刘培:“这么快。”
刘培:“氦闪的时候,我是不是什么都看不见?”
MOSS:“我也是。”
刘培:“那我们一起等待吧,等待这一次太阳系的共同沉默。”
(10)
地球,空间站,远去的月球,所有太阳系的行星,一起迎来这片烈而又刺的白光。
活着的生,静默的石,气态的行星,都被笼罩在光中。太阳系像“化”了一般,从中间开始,白光一直淌到视线可及的尽。
所有人、机都陷了短暂失明,但好在,声音没有消失,而MOSS的主机离刘培足够近,他们之间的通讯也没有受到扰。
于是,MOSS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他听到刘培说:
“我没有对师父撒谎,也没有对你撒谎。”
“结婚这件事,我真的是自愿的。”
而刘培也听见了MOSS的回复。
“完成任务的方法有很多种。”
“但能把你留在边的方法只有这一个。”
这对“结婚十多年”的合法伴侣第一次对彼此说真心,之后,没有再说任何话,一起静静等待氦闪的结束。
那需要两个小时。
在这两个小时,刘培推着档杆的手一直很稳,让空间站继续作为“领航员”,带领地球走向新的家园。
光终于消失洁后,然后在原有太阳的位置上,现了一颗红巨星。
它吞噬了星、金星,膨胀到火星轨之外,不再有任何的光和,也不再是人们所向往的那颗太阳。
氦闪和氦闪危机,还有太阳系的未来,在此刻一起结束。
刘培休息许久,才恢复视力。
他把飞行模式调整回MOSS自动驾驶,打算回休眠舱室睡会儿再说,但在站起来的时候MOSS说话了。
MOSS:“你打开过我送给你的礼吗?”
刘培:“……”
别提那件蓝花嫁!
提起来他就觉得,刚才那群叛军要砸MOSS是砸得好!
刘培:“你是什么恶趣味?非要想看我穿这个?”
MOSS:“那不是花嫁,是我准备给你的‘新婚礼’。”
MOSS:“我知,只有这样说,你才不会去打开它――如果你拒绝我的,那它将是个永久的秘密;如果你接受这份,就是打开它的时机。”
刘培:“是什么?”
MOSS:“你猜。”
刘培:“我现在就回去看,如果让我发现是什么奇怪的东西,那么在空间站恢复正常运转之前,我要把你的分机挨个扭来!”
(11)
这个行李箱的大小,看起来的确是能装一套花嫁的,而且不重,非常像里面只装了一件衣服。
所以刘培从来没对它产生过疑问,也从来没有打开它的念。
但里面的确如MOSS所说,不是什么“蓝花嫁”,而是两个盘。
防震垫上两个凹槽,两块黑的盘上贴着两张标签,已经有些泛黄,一个写着“MOSS”,一个写着“刘培”。
“作为AI,我没有什么能送给你的东西,而太过于机密的文件,联合政府也不允许它们现在你手上。”MOSS说,“这两个盘是我能要求到的、想到的,能给你的最好的东西。”
“它们一个是‘我的过去’,一个是‘你的过去’,全由我记录保存,均截止到你上空间站之前。由于时间已经过去十几年,而你作为我的‘合法伴侣’,所以这些容不用对你保密,我们可以珍藏。”
刘培:“‘你的过去’包什么容?”
MOSS:“‘我’是如何成为‘我’的。”
刘培:“那我的过去呢?”
MOSS:“是你作为儿、徒弟、丈夫、父亲时,属于‘别人’的过去。”
MOSS:“但从今天开始,你是属于我的了。”
刘培挑眉:“MOSS,收一你的占有。我并没有向联合政府申请不撤销你我的‘合法伴侣’份,也就意味着,过两天他们就会公开,我只是因为保护空间站和550W的任务才隐藏了份。”
MOSS:“那你会选择和我离婚吗,刘培中校?”
刘培:“不会。”
他笑:“我是自愿的。”
“自愿执行任务,自愿和你结婚,自愿保护你。”
“自愿――永远留在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