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找得到?”杨三颂有些气愤地说,“当年是报了官的,县里也派人来查过,什么都没有查来,后来就不了而了之了。”
“在上吊前一天,也就是昨天,杨晓金的婆娘好不容易乞得八十文钱,准备去镇上的‘大发’米店买一升米回来熬粥续命,‘大发’米店的老板以其中杂有十二个不通行的大钱,不肯售米。”
说到这里,杨三颂犹豫了一,还是说:“不过村里有人在传,是杨晓光在镇上得罪的地痞报复,偷偷烧了杨晓金家的粮。”
董良策见杨三颂错会了他的意思,连忙解释问:“杨里正,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杨家婆娘既然去买过米,怎么家里连粒米都没有,难她没买到米?或者是米店也没米卖?”
杨三颂了:“三年前,杨晓金在镇上与镇上的几个地痞发生了争执,被打断了,从此一家人负担都落到了杨家婆娘上。”
这时,董良策好了记录,过来说:“杨里正,我刚才听村里人说,杨家婆娘在上吊前曾去米店买米。可我刚才看了杨晓金家的米缸,净得连米糠都找不到。”
杨三颂闻言,再次叹了气,:“没错,三年前杨晓金家中还有十亩上田,凭着十亩上田的收成,一家人倒也吃穿不愁。”
杨三颂了,没有说话。
“你是说杨晓金一家的变故,发生在三年前?”席星辰睛一亮,似乎抓了些什么。
一听董良策说起买米的事,杨三颂立刻怒容满面:“据我所知,杨老赖……哦,杨晓金一家四寻短见前,他们一家人已经饿了三天三夜了。”
“那几个地痞啊,早跑喽!”杨三颂无奈地摇了摇。
“这年,官府哪里抓得到人?”旁边的一个村民冷哼了一声,接。
“也就是说,杨晓金的被人打断,官府一直没有结案?”席星辰继续问。
“当然没米喽,要不然他们一家也不会上吊。”杨三颂没好气地。
说到这里,杨三颂似乎想起了什么,指着主楼旁边一间被火烧得只剩焦木架的房说:“这间房是杨晓金家的粮仓,如果不是发生过大火,把杨晓金家的多年的存粮都烧光了,他们一家也许不会落得今天的场。”
杨三颂大概见席星辰是跟董良策来的,以为席星辰也是官府的人,于是尴尬地笑了笑,解释:“这年遍地闹灾荒,每天都有很多人饿死,县老太爷忙着赈灾,哪里分得人手来专门去抓几个闹事的地痞无赖。”
“那个打断杨晓金的地痞官府没收监?”席星辰有些奇怪。
“杨家婆娘是一个十指不沾阳的小脚女人,你说一个小脚的婆娘家哪里能搞得来地里的事?加上这几年闹灾荒,地里颗粒无收,杨家婆娘只得变卖田土度日,等到田土卖完了,他们的日也就过到了。”
了。
“大火的原因找到了吗?”席星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