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徐霞客沉默了片刻后,作揖躬,应了朱由检的心意。
他知,杨涟不会和自己去齐国,因为他是大明朝的臣,而不是齐国的臣。
“至于他自己则是在大理府太和县担任官学院正,还有一个男丁陪同担任教习。”
“另外礼侍郎的官职确实不适合你了,你若不嫌弃,可以拿一个都察院巡察御史的官职。”
不过,对于想要走遍国家大好河山的徐霞客来说,正七品的官职,也能给他带来二百两银的年俸,他不是什么伪君,既然朱由检给了好,他受着便是。
对于朱由检的询问,徐霞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人洽澹甚,直到傍晚才依依不舍的散场。
王承恩的回答简单直白,让朱由检听后微微颌首:“他过的好便行,也不知我在去齐国之前,还能不能见他一面。”
“去岁齐王殿派陆指挥使查桉后,实际上八月就已经有眉目,但陆指挥使深怕查错,因此继续追查去。”
只是他脑中还是很混乱,不知为什么之前还相谈甚的两人,此刻却突然好似分扬镳了一般。
朱由检看着空无一的百王府齐王,也不回的询问后人。
“火车还未修通西域,你步行过去会耽搁许多时间,而且朝廷的统治在西域也没有那么稳固。”
“你的游记,孤会一直追看的,散阶的二千四百两年俸,足够你一年都待在火车上了。”
“所以你是说……当初那件事是毕自严的……”
这样也代表,如果他没有了官职,仅凭这一个散阶的俸禄,也足以很富裕的过完他这一生。
他不敢多问,只能随着朱由检返回了存心殿。
朱由检端起茶杯抿了一,脸上挂着一抹笑意:
直到车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朱由检脸上的笑意才缓缓褪去,继而只剩了惆怅。
这样的经历,让他不由想起了远在大理的杨涟。
朱由检把徐霞客送到了王府门,亲看着他上了车,哪怕车已经远去,他都站在门没有要走的意思。
“比起京中百官过得差些,但他怡然自得,乐在其中。”
后的王承恩闻言,弓着好似行礼,嘴上也回答:
“殿,明日是毕阁老致仕回乡的日,您……”
只是他不敢问的东西,有人却已经把答桉交到了受害者的面前……
这让王承恩意识到朱由检不想再讨论这件事,所以连忙闭上了嘴。
杨涟不适合官,他官必然死于非命,因此即便朱由检掌权,也没有选择重用他。
他这话让王承恩愣了一,显然想不到为什么平日里恤臣的自家殿,此刻会如此无。
他知,和他徐霞客这一别,恐怕此生都很难再见了。
百两银,这笔银是普通江南百姓工作一辈也拿不到的,而徐霞客每年都有,直到他去世。
“杨涟……过得如何了?”
朱由检一言不发,在听到鼓声后转离去,只留王承恩看着他的背影发愣,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了上去。
着压力,他咬牙说:
之后,朱由检也和他聊起了这一路西行的各种趣事。
“不过……”朱由检顿了顿,又笑:
“直到上月十九,陆指挥使才在曾经
“可……”王承恩还想再说什么,但朱由检却加快了脚步。
南京养心殿,当朱由校拿着一张白纸,边放着厚厚的文牍,面阴沉的看着前的崔应元时,作为南镇抚司的崔应元也只能低着,不敢抬与其对视。
“长京了京官,一家人迁移去了大理,几个儿经营花卉店和花田、时不时种粮。”
礼侍郎是正三品,都察院巡察御史是正七品,俸禄的差距是好几倍。
“是可以去……但还不是时候。”朱由检抬看了一昏黄的天空,而这时京城的暮鼓也发了声响。
“殿若是想去,此时便可以去,京陇铁路不是已经通车到大理了吗?”王承恩不解询问。
况且,他作为巡察御史,也能在寻山访的同时,为大明清理一批贪官污吏,这很符合他的想法和心境。
晨钟暮鼓,这一天算是快结束了。
王承恩追上后说起了正事,然而面对曾经为大明鞠躬尽瘁的毕自严,朱由检却微皱了眉:“随他去吧。”
“我建议你暂时先去西南,过几年再去西域。”
“你既然想好了,那我就不拦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