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给的答桉显然是在掩盖事实，对于十六岁的郑福松来说，他心里清楚自家为什么不能去齐国。

        这是守旧派一直培养不自己人的原因，因为官学的推广已经让“君君臣臣父父”的价值观开始崩塌。

        面对这个问题，他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顿了顿后才说：

        不闲谈是官员们之间基本不会谈公事以外的事，即便是十分要好的人，也往往是在散班回家之后才会聊天。

        但到了郑芝龙北上前，南州汉人人已经突破一百五十万，旧港汉人数量已经突破四百万，交趾则是达到了五百万。

        十年前，大明在南州的汉人数量只有不到三十万，在旧港的汉人数量不到三百万。

        相比在上，仅有一张画像在学堂里的皇帝，这从小到大都能看到的四个字，很难让人不亲近。

        国不一定是要朝廷，家不一定要死守规矩。

        况且据一些学长的回信来看，毕业的学在去到齐国后，可以说整个人都如鱼得。

        这“三不”，条条不提大明官场，却条条都是大

        该变则变，永远不要固步自封，只有自己不断步，大明才能不断地步。

        不过，他也觉得齐王在学们心中的地位很正常，毕竟学们学习的教材，都是由他一手汇总编撰得的。

        不仅如此，或许在自家父亲看来，齐国虽好，但始终比大明差上一筹，尽他还没去过齐国。

        “齐国法度与大明迥异，你我长居恐怕不习惯。”

        自家父亲好不容易通过海盗、官，来让郑家在福建立足。

        在这样的教育，初学五年毕业的学或许还不会觉得有什么，因为他们太小。

        不拖拉则是所有事都要在辰时宵禁以前理完，直到宵禁开始，百姓不能门之后，官员们才能够回家休息。

        与之相比，宋明以来那套“君君臣臣、父父”的理论，很难不遭到正值叛逆期的学们攻劾。

        能留来改变大明的人是少数，更多人是宁愿去让自己觉得舒服的齐国。

        南海府设立于爪哇岛上，当地的地形说不上平坦，但其中分布的火山却为这座岛屿带来了生命的希望。

        因此，小小的爪哇岛却在过去十五年的时间里，开垦了四千余万亩耕地。

        “嗯……”郑福松应了一声，紧接着又看向了岸边的百姓，不解：“父亲为何不去齐国？”

        突然开的郑宗明让郑福松、郑芝龙二人意识转，郑福松倒是觉得并不奇怪，但郑芝龙却觉得齐王在学们心中的地位未免太了。

        现在突然要他前往齐国，他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取而代之的，是朱由检所普及的“国家”价值观。

        “嗯？”

        朱由检所编撰的教材里，不是国文，还是数学题、理题时的对话，其对话都是在传授一种人人生而平等，没有低贵贱之分的价值观。

        也因此，南海府也是大明新晋的富裕之地，是士绅们移民的首选。

        但是对于中学五年毕业的学来说，大明的社会和他们所受到的教育几乎是南辕北辙。

        “可是府学里有好多同学都说要在毕业之后前往齐国。”

        更何况，与大明那套深受程朱理学毒化的普世价值观来说，朱由检书中的普世价值观更能接近先秦时儒家和墨家的看法。

        这还只是汉人，如果算上本土的土民，那旧港、交趾人已经突破一千万。

        可以说，每个学只要每天拿书本，那他所看到的就是“朱由检着”四个字。

        一千万人的省份，即便中原两京十三省，也只有江南三省罢了，因此在人增多之后，当地的经济自然发展的迅勐了起来。

        火山在发过程中会熔化地底的矿石，将其中有的微量元素带到地面，并经过沉积形成对植有营养价值的矿。

        “齐国？”郑芝龙愣了愣，他没想到儿会问这种问题。

        不同宴则是不在除了大庖厨以外的地方吃饭，官员之间不得发起宴请之举，除非婚丧嫁娶等大事，平日里只能在衙门的大庖厨一起吃饭。

        在这其中，发展最为迅勐的便是南海府。

        齐国的官场有三不，即“不闲谈”、“不同宴”、“不拖拉”。

        说到这里，郑芝龙也对两兄弟说：“我在南海府的南海城中购置一座府邸，日后等我年老，便前往此养老。”

省接收了二百九十余万移民，其中旧港和南州分别以八十六万和八十万位居大明移民前三省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