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君权自然是被限制了。
见他们告罪,成德这才收回手,撑在椅扶手上对众人皱眉:
中旨和令旨,这是朱由校、朱由检两兄弟当年最喜用的手段,因为他们掌握军队,只要发中旨,军队就会立逮捕地方官员,。
并且由于万历皇帝数十年不上朝,不批阅吏奏疏,导致能臣武将断代的先例在,成德也定了司礼监不能随意截留阁奏疏的规矩。
截留奏疏可以不可以?当然可以,但是你得给个名,比如对官员任命不满意,那可以商讨,可以换,但是不能截留之后留中不发,影响大明正常运转。
不过成德却抬手拦住了他,并有些疲惫:“有些饥饿了,碗面来吃吧。”
“确实,但今夜太晚,不如明日再详谈?”
东厂和西厂虽然废除,但锦衣卫还在,不至于让皇帝被臣蒙蔽。
成德自然看得他们的把戏,但对于成德来说,他并不着急。
“其一,皇帝太不得再发中旨、令旨。”
称呼!”
等到一届阁臣选举,那时候已经是最少天启二十七年了。
这样的三个条件,自然是保障了燕山派那群得罪过皇帝、太的官员命,并且也将君权和阁深度的捆绑。
“善……”
“兹事大,是应该商谈一……”
从这来看,这对于勤政的皇帝来说是一件好事,对懒散但会用人的皇帝来说也是好事。
见成德开,他们也争先恐后的走了小院,最后只留了成德一人在家中。
“其三,裁撤东西两厂,可保留锦衣卫,锦衣卫不得随意拿人,需要皇帝、太请三司调查后方可拿人,而锦衣卫也依旧供万岁、监国直接节制。”
“我等告退……”
如此,皇帝的奏疏也就执行不了了。
这么长时间,足够燕山派众人推举新人阁,继续维持这样的僵局。
过了一刻钟,照顾成德起居的小厮走了小院。
一名都察院的佥都御史起作揖一圈,说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如此,便先散去吧。”
也就是说,如果皇帝要发什么旨意来秋后算账,那即便另外三名阁臣支持,但保留一半席位的燕山派,也完全可以选择驳回。
可以说,第一条和第二条都是成德为了满足燕山派官员自保而想的办法。
成德把事碎后,一字一句的摆来给众人看。
群臣看得成德和他们不一样,因此准备借离开,然后私交。
没有了东厂和西厂,皇帝虽然也能发号施令,但是除了锦衣卫、皇城三卫和净军、大汉将军会直接听从外,其它官员兵都需要皇帝和阁商量才行。
至于第三条,那就是向皇帝和太妥协让步了。
成德知与这群虫豸谈不什么东西,因此一挥衣袖便让他们先行离开。
不过,他的本意虽好,但对于会厅之中的众人来说,除了第一条和第二条对他们有好,第三条的好并不大,甚至有些坏。
阁永定为六席,新一届阁臣中燕山派最少占据三席,并且阁臣是六年一换,除了病逝和阁臣致仕外,皇帝不得随意更换阁臣。
这个看上去是司礼监没有资格截留阁奏疏,但重是在“随意”二字上。
“我等失态……”见成德发了脾气,众人这才摆正心态,连忙躬作揖,以示告罪。
他看了看会厅,发现议事结束后,便上前走会厅,想要给成德的茶杯添。
“其二,新届阁臣之中,我等要占据最少三席,并且阁臣永定为六席,六年一轮换,病逝任上或致仕再由阁票拟选新阁臣,司礼监也不得随意截留阁奏疏。”
他们想的就是把东厂、西厂、锦衣卫全搞掉,现在居然还要保留一个锦衣卫,那就让他们总觉自己的事会在日后某一日暴。
“锦衣卫一事,可以再商谈一……”
因此,这里牵扯了第二件事。
成德本意只是不想重演当年万历不提武将文臣的局面,导致大明将帅能臣断代罢了。
“事摊开些,若是只想保命和守权,那大可不必搞这么多杂事,只需三件事便足以。”
虽然驳回不了,但最少能搁置,而这一搁置,便能维持六年时间。
中旨和令旨被废除之后,皇帝和太再想什么事,就只能走阁、司礼监、六、五军都督府这条路了。
他在等人,等两个能支持他的人。
官员们的一举一动,还是在皇帝和太底。
“是……”闻言的小厮连忙添,随后放壶,向着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