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照哼笑,“你还真是迟钝。”
话刚说完,吵吵闹闹的声音由远及近,一女声特别嘹亮,“你再不放开我咬你哦。”
南止一次遇到格这么无常的女,一有些愣怔了。
南止:“刚才祁参领发现一个可疑人,对方轻功很特别,他追过去了,不知有没有追上。”
“咦嘻嘻~”原本被绑的鹿陶陶突然凑个脑袋过来,大睛扑扇扑扇,看着天真,底藏着一丝狡黠,“被训斥了耶,好丢脸哦~”
陆安然随着杜蔓的视线看过去,顿时了然,原来这姑娘刚才帮着杨雪儿呛云起,居然是对他有意思,想引起他注意?
南止:“怎么说?”
南止眸闪过一抹深思,“云世提醒的有理。”
杨雪儿一咬嘴唇,原地跺脚转就跑。
衙役全为之一震,“夜,夜叉?”
学倒一气,“真,真的啊?”
不过没等陆安然问来,祁尚派去巡视的一个护卫军急匆匆跑过来,“参领,属看到个会飞的人从前面窜过!”
粉衣女看不惯鹿陶陶这般轻佻,轻嗤:“哪里来的女,如此言行无状,胡乱认哥哥。”
“看见了吧,一个两个心怀鬼胎。”孟时照站在陆安然旁边,声音冷峭:“你自己看看好。”
陆安然回过味,这个让她看好又是什么意思?
粉衣女皱了皱眉,“什么乱七八糟。”
“哦,那么多,我还以为你是他娘呢。”
“诶,雪儿——”之前帮着她说话的女追了几步,后对着南止和云起他们行个礼,“我叫杜蔓,林深危险,我去找她一。”
南止收回没有鞘的大刀,还给边衙役,对杨雪儿:“杨姑娘,只是角罢了,不必要动。”
鹿陶陶哪是肯吃亏的格,当歪了歪脑袋,笑的特别纯真,“你担心多一个女儿啊?”
“如果不是鬼怪,那……”
云起往后仰,“我提醒什么了?我不就是觉得好笑吗,这鬼怪也不长,三元东岳真人亲自坐镇,哪里还有它猖狂的份。”
杨雪儿心里对南止有几分慕,这会儿又是手疼又是羞愧,一张脸全都红了,呐呐说不话。
“对对对,三六臂,青面獠牙,背后还长翅膀那种。”云起挑起邪笑,“怕不怕?”
吓唬完不经事的学,云起发现少了一人,“祁尚呢?”
其实定安郡主一开始是想来的,后来听说那尸太恶心,她就犹豫了,毕竟上次为了在南止面前表现替一个贱民看病都叫她难以忍受,万一当地一时找不到适合的仵作让她动手,她在南止面前不好拒绝,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
云起伸手压了压,“别激动,不是夜叉,是个小混账。”
粉衣女也不是好相与的人,她名字叫杨雪儿,父亲在本朝任光禄寺卿,故而行事也较为张扬,从不曾吃过亏。
“三元来此摆祈福场驱邪伏、祝国迎祥,结果场还没,先个鬼怪吃人,你不觉得有意思吗?”
同一时间陆安然也听来了,这熟悉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一大早跑去的鹿陶陶,也不知她怎么跑这片林来。
“呃——”
“咦?”鹿陶陶一转看到南止,不嚎了,眨眨,笑眯眯:“小哥哥真好看,交个朋友呗?”
陆安然看了一圈,原来定安郡主没跟来,难怪她觉得南止边少了什么。
杨雪儿算准了鹿陶陶被绑无法反抗,这一巴掌用了全力气,冲着撕烂她嘴巴去的,掌心及冰凉,还没反应过来,手掌传来麻辣辣的疼意,惊愕抬眸,对上南止一向温但此刻带了不赞同的神。
今日却一连两次叫人当面羞辱,云起也罢了,毕竟是云王府世她不敢得罪,谁知这不知从哪里冒来的野丫也敢当面叫嚣,她如何能忍,当一巴掌甩过去。
南止看这女古灵怪,一双珠滴溜溜转个不停,油的像狐狸,“云世你认识?”
两人说话间,有学靠过来,“真是鬼怪啊?”
鹿陶陶掏掏耳朵,“找就找呗,谁要知你名字啊。”
小混账鹿陶陶叫祁尚拿绳捆绑了拎着一现,走到人前蹲到地上不肯动了,“哎呀,疼疼疼,官府诬陷好人啦,良为娼啦,嘤嘤嘤——我才不会让你得逞,我会反抗哒!”
云起很快接话,“那我哪儿知,是鬼怪最好,让东岳真人掐一把天火给烧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