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的是柳相知,闻言抱拳行礼:“皇上真龙护,不论妖还是鬼怪必将无所遁形。”
鹿陶陶闲不住,好奇的伸手摸了摸神像,就差香案上,听到后面说话,偏过脑袋:“寻亲?殉?寻卿?”
南止捻了三支香给三清像敬上,后回问:“还不知小长名号?”
所以有了这一场帝丘场,而且特意令稷学共赴。
“柳卿。”皇帝摩挲着右手玉扳指,底暗光沉浮,“如今一众弟缚在帝丘,你认为朕该怎么?”
奏折是南止送来,上面写了他们大概到达帝丘的时间,以及关于帝丘夜叉杀人。
众人聊了一圈,还是回到最开始的问题,寻清想也不用想,直接:“没有,除了你们,没有任何人来过。”
这场法的目的,原本就不是昭告天那般祈祝迎祥,而是皇帝自觉时机成熟,趁这个机会,好收回蒙州境了。
“牙疼!”才几岁年纪,动不动这个那个的,念的她觉自己上要现真了。
现在并非大宁朝最盛世繁华时,但相对于蒙州七郡也没有于当年的合盛,各种计较来,反而是最合适让七郡臣服的时机。
“切,说白了不就是你这破地方太偏又没传名气,人家不来。”
“贫寻清。”
“破落。”鹿陶陶毫不客气,以这两个总结。
“师父说我们每个人都会顺应天,只是他先走一步,我想了,反正最终殊途同归,一个人也就觉没什么了。”
云起扇着玉骨扇,单手背在后,那一副贵公派就算在荒山偏僻地方,依旧玉树临风,风华无双,啧一声摇慨,“三元和三元观一字之差,天壤之别啊。”
然而到时候,蒙都七郡的人收到的消息,很可能是他们的儿女儿被绑为人质,让各家族长投鼠忌,不敢轻易反抗。
云起仰首望着断崖陷沉思,旁边南止轻声自言自语:“除非还有其他路,否则他真的会飞。”
“我看你骨骼清奇,适合当个辟谷的士。”云起着重突:“一辈在深山老林里待着不娶媳妇那种。”
“世说笑了,我之见识尚浅。”
“行了,你少跟朕打虎。”转而拿起另一本折,“刘德忠告诉朕,给他三十万大军,三年蒙州七郡尽归朕手中。”
临华殿,皇帝一目三行看完了手里的折。
大人替他心酸,反而寻清想得开,“师父死之前有些遗憾,说法无门,我是唯一肩负重任的传人了。”说着,大人般摇叹,学的惟妙惟肖,“唉,都叫那群瘪徒搞坏风气,从此法无门啊。”
真人有过几次交谈。”
小长老气的唉一声,“信者诸多,然法不同,他们都去寻自己的缘,许是与本观无缘。”
“诶,施主不可妄动。”小长看鹿陶陶远离三清像,才放心,睛盯着鹿陶陶的影,边:“清的清,不过寻清就是寻亲,师父捡到我时说我无父无母,就叫这个名字吧。”
能兵不血刃的解决这个事最好,否则……
柳相知略沉,话语蓄:“李将军对蒙州境的况并不了解透彻。”
刘德忠乃淑妃娘家兄弟,算得上皇帝小舅,柳相知心知此人好骛远,绝非能办实事之人,却不好直接评价,故而保持沉默。
皇上扯了扯嘴角,笑容发冷,‘嘭’一把奏折甩到地上,“何止是不了解,朕看他就是好大喜功,昏了了!”
里面房间更破旧,唯一完好的三清像漆面斑驳脱落,要多磕碜就有多磕碜。
鹿陶陶突然捂住左边脸,陆安然瞥她,“你怎么了?”
陆安然见他并不难过,“之后观中只剩你一人?”
正如柳相知所说,“如今我们师有名,圣上也并未伤害他们的女,只不过蒙都与王都相隔千里,那边收到的消息略有差池,也有可原,但他们若妄动,便是不敬尊上。”
“先有狐妖,如今再夜叉。”皇帝将奏折扔在龙案上,冷冷一笑,“妖鬼怪都跑来了。”
“师父两个多月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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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陶陶背着双手像老大爷一样到晃,“要说念佛的这年混不好就算了,你们家在本朝这么吃香,你就混成这样,也好意思说自己修?”
荒郊野岭一个七八岁的稚龄小童,也不知这段日他是怎么生活。
小长想了,属实也是这个理,但还是要调一,“各人有机缘,法自然。”
“那你师父呢?”
陆安然忽略两个人你来我往,望着上面掉了一颗钉而斜挂的牌匾,‘三元观’三个字歪歪扭扭,像是自刚学会写字的小学生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