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老爷对着袁檀拱了拱手,微笑:“原来袁兄升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外,竟没有怎么注意。”
“到了淮安,恒只当我不存在就是。”
“恭喜袁宪台。”
沉老爷笑呵呵的说:“一般官员说错话,最怕的就是御史台御史弹劾,袁兄现在已经是御史台的宪台,怕个什么?”
当然了,袁檀也是聪明人,虽然了这个监军,但是很明显不太愿意得罪沉毅,因此一大早就来沉毅这里混个脸熟。
他顿了顿,对沉毅说:“沉侍郎,袁某表字香庭,今后恐怕要共事一段时间,沉侍郎称呼表字就是。”
而且,这位袁少卿,前几年还是大理寺丞,被今上擢为大理寺少卿,看来是在福建的差事办的很好,深得圣心,因此短短两年时间,竟又升了两级一品。
沉毅也微笑:“小弟也没有实任侍郎,今后香庭兄称呼我,也称呼表字就是。”
袁檀连连摆手,苦笑:“都御使才是宪台,沉侍郎莫要乱说,传去要惹人非议的。”
沉毅笑了笑,没有接话。
御史台副都御史是正三品,有时候去外放巡抚的时候,就会挂这个衔,相比较于先前的大理寺少卿来说,是实实在在的升。
袁檀,微笑:“今天贸然登门拜访恒,是有些事,要提前与恒说一说。”
袁檀微微拱手,开:“不瞒恒,我昨天刚见过陛,陛也跟我说明了,这一次去淮安,究竟是去什么。”
过去。
沉毅脸上带着笑容,开:“香庭兄既然是监军,那么就该怎么来怎么来,在淮安,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的,便立刻跟小弟说就是了。”
两个人客套了好几句话之后,袁副宪才看着沉毅,问:“未知恒什么时候动去淮安,愚兄回去之后,也好有所准备。”
这个过程,都是在洪德皇帝亲政之后完成的,也就是说,他一定是毫无疑问的皇帝死忠,是绝对忠心于皇帝的。
袁檀在五六年时间里,从正五品大理寺丞,完成二段,成为现在的正三品袁副宪。
“估计就这几天时间了。”
袁檀拱手还礼。
“陛交代,让我去淮安之后,多听多看,但是尽量不要说话。”
“如此,愚兄这就告辞了。”
“是恒多多照顾我才是…”
不过他还真的留这位袁副宪在家吃了一顿中午饭,等吃完午饭之后,他把袁檀送家门,拱手笑:“过些日,就要在淮安共事了,香庭兄多多照顾。”
沉毅微笑:“小弟洗耳恭听。”
从这个角度来看,派他到淮安去,也合合理。
“实在是看不过,该给朝廷上书,便给朝廷上书。”
沉毅起,拉着他的衣袖,微笑:“来都来了,还走什么?在寒舍吃一顿饭再走。”
袁檀站了起来,对着沉毅拱手,笑着说:“恒才是主事之人,自然都听恒的。”
袁檀笑着说:“说白了,我这个监军,就是给中书的几位相公看一看,让几位相公放心,不会影响恒你在淮安任何事。”
袁檀苦笑摇:“我一直在大理寺,刚御史台没有多久,哪里得了御史台的事?”
这位袁副宪连连摇:“恒千万不能这么想,愚兄从来没有从过军,对于军中的事也不懂,陛派我去,只是为了让淮安军名正言顺的扩军。”
沉毅看了看外面的天,微笑:“等个大晴天,不再雨雪,咱们便动启程,香庭兄以为如何?”
“这一,恒大可以放宽心。”
在三法司系统里,可以说是平步青云了。
“不敢当。”
而御史巡查天,派袁檀这个三品右副都御使去淮安,这个监军,正合适不过。
袁檀四看了看,笑着说:“恒家里,可无论如何也称不上寒舍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