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官以为,本抵达了江陵府之后,也不宜急于用兵一时。”庞勋得到了鼓励,又顺势开:“而是需要整合周边各州的余力,重建起针对云梦大泽的外围封锁与查禁线。”
然后,两人又对着当地的图舆,讨论了一些细节;就听到外间飞驰而来的讯骑,气吁吁的报告:“启禀讨捕、守捉,先行抵达江陵城的前哨,发现城似乎发生动乱有人逃……”
然后,江畋又将庞勋邀请到专属的车上,交了一番手中所掌握的讯息渠;并且再度咨询其从军多年的经验教训,以个人角度对于当云梦贼之乱中,种种事态和乱象的看法和判断:
“或者说,让地方上正在观望的某些人看到,并且相信我们有能力这么,想必他们的态度自然会发生分化和改变。要么主动协助我们,要么听命行事,人心惶惶之势就自然平缓来。”
“这样,至少可以稳住当的局面,不至于继续败坏去;官以为,既然传报中的那些妖巨兽,都是凭借云梦大泽的苇,往来自如令人防不胜防的,那是否可以改变其地利。”
兴元府之战中,双方初步形成的某种默契和合。庞勋只要负责正面战线推和大队的攻守作战;而江畋则是掌握少量锐的机动预备队,在关键时刻充当决定胜负的奇兵。
“想必,地方上那些真正与云梦贼相关的存在,是没法坐视不理的。但只要此辈肯来,最大的问题和困局,就自然迎刃而解了。至于那些泽异类,短时还没威胁到城邑的能耐。”
“因此,在真正的兵之前,我需要继续派人探查和收集,更多云梦大泽的形;乃至在时机适当的时候,由你组织一次声东击西的羊攻,合若锐小队深里的武装侦察。”
“当然了,这也需要足够数量的官军护卫,并且费上一年半载的功夫,才有可能见效。”说到这里,庞勋又略微自嘲:“只是,朝堂之中的贵人们,是否会给监宪如此的时间和耐心。”
“没错,就是这个问题。就像是有人在及时通风报信一般。”江畋深有同的轻轻叩击着桌桉:“故而,我们面对的不仅是那些横行泽苇中异类,也许还有潜藏很深的应。”
“官以为,官军的几番败绩之中,其实大有蹊跷。”这一次,庞勋沉了半响才慢慢开:“或曰,贼军的消息也实在太过灵便了,哪怕绵密泽,却也能迅速掌握官军动向?”
“而后籍此截断地方上与贼军,可能存在的暗中勾连和利益往来;再请监宪面,调查和整肃当地的驻军各,挑尚可堪战之辈另行选用;避免受到原有那些糜烂、驰废之辈的影响。”
“比如,以官府之名征发和招募地方民役,大规模填平和阻断某些,挖掘和焚烧外围的苇草芦;以逐步蚕的势,压缩这些妖异可以活动的范围,乃至将其从藏之来?”
“不不,你说的这些很有些理,至少我会尽量为你争取时间的。”江畋闻言却意味深长的轻轻摇:“更何况,我们并不一定要等到真正见效时,只要如此步步紧的声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