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会的王大力自不必说,北尤皖既有基在前,将来若真能建成平田一军,自然要担任一尉之长或者先锋大将等重要职务。.
其余人也是义愤填膺,各个摩拳掌,准备随刘懿大一场。
刘懿本选了四人,另两人陶、姜理战死于夏侯风重兵包围一战,也是一件可惜的事。
“这还不好办,我待斥虎死士暗中查探,若此事为真,你们不用手,大爷我来!”乔妙卿义愤填膺,拄案怒,“大爷我是江湖人,又不是官家人,杀完了人,大不了远遁天涯就是。”
见众人似懂非懂,刘懿索单刀直,“本令所想,赤松郡郡守应为曲州江氏之鹰犬,或已被其用利益收买。我等率兵赤松郡后,郡守荀庾故意撤走巡逻郡兵和负责日常监的官吏,方便江氏在赤松郡作恶。试想,江瑞生率兵主赤松郡以来,小辄杀人,大辄屠城,郎朗乾坤,若非有人故意纵容,一郡之地怎及此?恶木岂无枝、恶狗岂无锁呼?”
云一急忙说,“乔姑娘不可,擅杀朝廷命官,长卫不会放过姑娘的。”
王大力怒气蒸腾,起便掀了桌,他怒气冲冲地前往帐门取来兵,对刘懿慨然,“大人此去何为,尽吩咐,末将愿提手中大斧,取荀庾狗,以百姓将士亡魂。”
“以我的了解,苏州牧嫉恶如仇,是个好官,能忍一时之辱,却不能忍一世之辱。我想,他必会给赤松百姓一个交代。”刘懿目光定,笃信不疑,“传令,翌日启程,北上抚松。”
刘懿连信都没看,也不顾浑灰土,便急声对李二说,“快,快召王大力、云一、苏地、北尤皖,速速前来帐中议事。”
乔妙卿一愣,颓坐在原地,闭不言。
“荀庾这老王八犊!”
而杨柳这一路,则单骑奔赴赤松郡,只为探查一事,以消刘懿心中疑虑。
刘懿微微一笑,分析,“整个赤松郡虽然荒芜,但也不是后娘养的,这里郡兵建制齐全,地方官吏亦有之。朝廷拨款和州牧粮饷从未断绝,这一,从太白军白貉营的装备和军风即可看。”
几人分列坐定后,刘懿话不多说,直接打开了杨柳所传书信,信上言简意赅,仅有五字:大人所谋,真!
说到这里,王大力心存疑惑,开问,“大人,当初您心中有何疑虑啊?”
在众人的相视之,刘懿开始娓娓来。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却又不甘心地再一次了去。
而云一和苏地,则是刘懿从普通士卒中擢升的小有才华的青年军官,此二人家受平田恩泽,世清白,忠心可表,加之事稳重、而好学,手上又有些功夫,被刘懿选李二和王大力的副手,如今是三百人里的中层军官。
诸人又陷沉默,不一会儿,李二悻悻地说,“乔大爷啊!《汉律・治制章》早已言明,擅杀朝廷命官,诛三族。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就在刘、乔两人嬉闹之际,较之前更加壮硕的李二,从校场闷奔跑而来,这小愣愣脑,左臂夹着盔,右手着一只白鸽的两个翅膀,来到中帐,也不刘、乔二人如何,举起鸽激动大喊,“大哥,杨柳大哥来信啦!杨柳大哥来信啦!”
刘懿无可奈何,,“我等先去查探一番,若事有果,本令还是书信一封,告知苏州牧为好!”
刘懿话锋一转,“诸位,试问,我等踏赤松郡以来,可曾见过一名郡兵啊?”
其中,以北尤皖为最,这妙龄少女伏案痛哭,梨花泪雨,悲恨交加,对刘懿,“大人,若真是如此,大人定要为赤松父老讨个公啊!”
李二说,“就怕苏州牧官官相护,或是不敢招惹是非。”
乔妙卿心中一凛,嘴上却不肯松,“那又如何?我害怕那长卫不成。”
乔妙卿立即停手,将正被她在地上摩的刘懿扶了起来。
看完信后,刘懿并未沾沾自喜,反而扶案深思,脸上的表愈发严肃,一言不发。
刘懿尴尬一笑,“小权只可治事,本令位卑官低,只负责五郡平田。并没有节制五郡、罢免官员之能,而且,此仅为推测,查无实证啊!”
见众人齐齐摇,刘懿接续又说,“这便蹊跷了,既然赤松郡郡兵安在,我等却未见郡兵一兵一卒,说明必然有人故意撤走郡兵,从而避免某些尴尬。”
夏晴为刘懿寻来了牟枭、苏云和六百兵,夏晴自己也耗尽半生修为开了天池,浸赤松万。
荀庾,你给我等着!
原来,当日初战剿灭江瑞生带领拦截的黄羌一众后,刘懿当夜辗转反侧,自觉实力不足,最后派了夏晴、杨柳,一南一北,寻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