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秀打了一坛酒,拿起汗巾ca了ca脸,哼着小调轻松地往钟山西北方向的小村落走去。
途经一chu1树林时,张五秀停xia了脚步,转过shen看着shen后tiao着担的两个男人,微微眯起双yan,军士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两个人不是普通农夫。
可两个男人并没有在意张五秀,路过时只是憨厚地笑了笑,径直走远。
张五秀放xia了戒心,也没多想,没走chu一里路,就听到了树林中传chu了女zi的呼救声,张五秀循声而去,只见一位年轻女zi似受了伤,正轻声呼喊。
“这位大哥,烦请行行好,方才有一只蛇咬伤了我。”
女zi见有人来,连忙喊。
张五秀上前查看,见女zi手臂已有些发黑,不由得骇然,什么毒蛇能这么厉害,刚凑上前,刚想将女zi背起,却不料脖颈chu1挨了一记重击,顿时昏了过去。
夜深人静。
张五秀陡然惊醒,借着残月的光看清了周围,这是一chu1密林,而自己则被绑在了树上。
“醒了。”
女zi立秋轻声说,手中的匕首在石tou上不断摩ca。
张五秀想要挣扎,却发现绳索很牢,不由gao声喊:“你们是什么人,放我回去!”
立秋看了一yan张五秀,冷冷说:“没有人会晚上来这里,你喊再大声也没用。你为二炮局运送铁矿石是吧,我想找你问dian事,pei合得好,你或还能活。”
张五秀紧张起来。
二炮局?
她竟然想要打探二炮局的消息!
二炮局可是大明最机密的地方之一,向来都不准半片纸传chu去,甚至是那里的匠人,他们与家人都生活在朝廷军队直接控制的区域nei,外界很难接chu2到匠人。
那是不准问的禁区中的禁区。
“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
张五秀咬牙说。
立秋呵呵笑了笑,起shen走向张五秀:“倒是有骨气,不愧是曾经的京军。不过那又如何,朝廷不稀罕你,多好的待遇,可偏偏你无法享受,何必为他们卖命。”
“你懂什么,我们这些老弱不退,如何能qiang军?”
张五秀心xing端正,想靠这dian挑拨gen本无法动摇。
立秋见这一招行不通,便拍了拍手,两个男人提着一个老妇人,一个男娃走了过来,都绑着双手,嘴里sai着破布。
张五秀猛地挣扎起来,喊dao:“放开他们!”
立秋严肃地说:“你老婆,你孙zi,他们能不能活xia去就看你pei不pei合了。说吧,二炮局里面的建筑是怎么分布的,有多少dao关卡,火药库房在哪里,如何jin去,需要什么kou令……”
张五秀震惊地盯着yan前的女人,她竟然想要jinru火药库,那可是二炮局最he心的区域!
“说!”
立秋威bi1。
张五秀脸se苍白,摇tou说:“你们要问清楚二炮局neibu的qing况,抓我一个送铁矿石的有什么用,你们当真以为我能了解如此多的机密不成?”
“把你知dao的都说chu来!”
立秋一把手将小男孩拉至shen前,锋利的匕首横在孩zi的脖zi上,一dao血缓缓liu淌而chu。
张五秀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开,绳zi勒ru肉里,几乎就要切开了肉!
“放他们走,我说!”
张五秀痛苦地开kou。
立秋摇了摇tou:“我要你现在就说chu来。”
张五秀看着年幼的孙zi,闭上了yan,咬牙说:“后湖rukou是十里长堤,长堤rukou有三dao哨卡,第一dao哨卡勘验腰牌,第二dao哨卡勘验登记过的照shen帖,第三dao哨卡检查随shen携带之wu,除了衣服之外,不准携带任何wu品,尤其是火石、火折zi等……”
立秋皱眉。
如此严密的检查,想要带私货jin去恐怕是不容易的,想要一把火烧了二炮局更不可能。
“还有呢?”
立秋追问。
张五秀叹了一kou气,继续说:“走不到五里,又会遇到两dao哨卡,这里的哨卡一样是检查随shen携带之外。再行三里,便接近了黄册库。在那里,有盘验货wu的广场。”
立秋连连diantou,正听得起劲,突然没声了,不由怒斥:“怎么不说了?”
张五秀无辜地解释:“说,说完了啊,我的任务就是将东西运至广场,拿到盘验之后的牌zi,沿着十里长堤返回……”
“验货广场里面呢?”
立秋着急。
张五秀摇tou:“我真不知dao,广场与neibu连接chu1不仅有军士把守,还有影墙挡了视线,看都看不到。货wu到了广场之后,会由二炮局neibu的军士或匠人负责送,我们这些外人gen本jin不去。”
立秋几乎要咬碎牙齿,忙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