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今日总是心神不宁,刚才绣花都扎破了手指,那幅喜鹊闹枝图也废了,殷红的血珠滴落在那只喜鹊的黑羽上,总觉得不是什么好兆……
走社会,成了社畜,脸厚了,世故圆了,没没脸撩着女同事,女同事脸红红,那种互相眉来去的暧昧,心照不宣的到渠成,好像得到了什么,又总觉得差了什么。
人们关切地探望一阵后,又小心地轻轻离去。
梦里的他,仿佛用快镜重新经历了前世的人生。
每一个梦境都那么清晰,他能看清生命里每个过客的模样,唯独看不清自己的眉。
半梦半醒几日,浑浑噩噩的李钦载终于睁开了。
见李钦载终于睁,憔悴万分的小八嘎惊喜地掩嘴,然后,放声大哭起来。
李钦载昏迷了三日,这三日里他迷迷糊糊,清醒一阵又睡过去。
大学的林荫,懵懂羞怯地几番试探,想牵住女孩的小手,终究没勇气跨那一步,最终也错失了人生里的那一抹白月光。
一旁的契苾贞突然叹了气,:“也不知先生何日凯旋回长安,军报说前方打得不错,英公他老人家指挥若定,我王师势如破竹,但句丽贼仍在顽抗,若灭其国,怕是还要等个半载。”
…………
夫君……何日归来?
于是弟们纷纷向崔婕问安后,一个个匆匆告辞离去。
依稀记得,这几日来他床榻边探望的人不少,其中有熟面孔,也有陌生面孔。
契苾贞瞪:“先生揍我是为我好,希望我成才,是我自己不争气,活该挨揍,越是如此,便越想念先生的教诲,你们难不想念先生么?”
中的课堂里,老师在讲台上力竭声嘶传授知识,而他,与心仪的女孩传递小纸条。
句丽,乌骨城外,唐军大营。
第一便看到了守候在他床榻边的小八嘎。
(本章完)
崔婕忍不住笑:“你们谁都别笑谁,你们先生常说,学堂里这些小混账每一个争气的,恨不得把你们吊在树上每天一百遍……”
上发着烧,肋骨和后背火辣辣地痛,左手胳膊也痛,好像还吐了几次血。
李钦载这几日却好像活在梦里。
纷称是。
众人一凛,一想到先生骑着大凯旋而归,师徒一见面,先生就扬起鞭对他们大打手,这画面……好像不是没可能啊。
一群弟纷纷互相笑骂起来。
望着一众弟,崔婕用师娘的语气:“你们啊,多跟宣城公主学学,先生凯旋回长安之前,赶紧多温习课业,好教先生对你们刮目相看,不然师徒重逢怕是不会太愉快,你们也不希望先生见面就你们吧?”
年纪最小的上官琨儿嗤笑:“先生在时,揍伱揍得最狠,学堂里就数你挨揍最多,先生征后,你倒是想念先生了。”
说着目光望向人群里最沉默的宣城公主,崔婕将她拉过来,握着她的小手笑:“幸好你这位女弟很争气,连科考都不逊须眉,总算给先生长了一回脸。”
送走了弟们,崔婕回到后院,坐在树荫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