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婕气得狠狠掐了他一把,怒:“好好的莫说这些晦气话,什么生啊死的,以后咱家平平安安过日,爷爷能活到一百岁,夫君最少也要活到九十。”
崔婕似乎早就猜到他要说什么,微笑:“夫君是想补贴战死袍泽们的家眷么?”
李钦载喃喃:“此间事了,该回长安了。”
李钦载笑:“夫人深明大义,娶了你是我的福气。”
“夫君可吩咐曲,将战死袍泽的姓名和家乡统筹起来,回到长安后,妾拨甘井庄库房里的所有银钱,再平均分给战死袍泽的家人们,总归不能让英灵的亲人再受苦难。”
问:“咱家的钱大约积蓄了多少?”
李钦载失笑:“确实认识了一位女神医,但没那些庸俗的男女之事,她救了爷爷的命,也救了我的命,等她来到长安,夫人可要以礼相待。”
目光望向车外倒退的景,天已秋凉,万渐萧瑟。
李钦载沉思。
李钦载满意地笑了,这婆娘是真会持家的,非常明。
“夫君在外征战,妾通信不便,不知究竟,薛家送来的钱妾收了,但没敢动,便命曲送到甘井庄别院的库房里封存起来。”
(本章完)
“但乌骨城外一战,五千将士几乎全军覆没,活着的只剩一百多人,那是东征里最惨烈的一战,也是我亲自参与的一战,战死的近五千袍泽,我有责任照顾他们的家人。”
李钦载:“别的不说,句丽战场上战死那么多袍泽,我不可能一一补贴,那是朝廷的事,我了会犯忌讳。”
“我努努力,争取九十岁前保持呼不断气……”李钦载笑。
“李家祖孙俩的命都是她救的,夫人不可失礼,更别吃什么飞醋,我又不是牲,总不能见个女人就想把她祸祸了吧。”
崔婕握住他的手,柔声:“该回家了。”
崔婕不忍说去,李钦载却哂然一笑:“怕是要起白幡,搭灵堂了,算算日,我和爷爷的七早过了,你们只能明年清明去咱们祖孙俩的坟跪拜……当然,要蹦迪我也拦不住。”
崔婕默默算了一,:“国公府的账妾不手,单只说甘井庄别院的账目,这几年来大约积蓄了四万多贯,都是驻颜膏的买卖咱家与国公府各自分,与许家的冰块买卖也是。”
“婕儿,回长安后,家里需要支一笔钱,这笔钱不小。”
崔婕似嗔似喜地瞥了他一,幽幽地:“夫君的福气可真不少呢,妾听鸬野赞良说,夫君在句丽又认识了一位女神医?还嘱她战后与爷爷同回长安,被咱李家聘为供奉?”
崔婕俏脸一红,随即叹:“那位女神医救了爷爷和夫君,妾当然要以大礼相待,爷爷和夫君也真是注定命不该绝,若非这位女神医,如今国公府里怕是……”
崔婕握住他的手,柔声:“这是为人应有之义,妾不会反对,妾更庆幸嫁了夫君这样一位有有义的男人。”
崔婕又:“对了,夫君征时,薛家来人,送来几批钱财,数目不小,半年来前后共有四次,每次至少都是上万贯,薛家说是夫君和薛讷在倭国了买卖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