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李显说的是实话,也应该是心里话,权力谁不想要?不过是每个人的取舍不同罢了。
尽仍然心有不甘,尽仍然意难平,可他终究还是放弃了。
话说得很难听,李显羞惭无地自容,但还是红着脸长揖:“弟这几日被权冲昏了脑,是弟的错,现在弟明白了,稍停便去东探望兄长。”
李显愕然,脑一时没转过弯来:“啥?”
李钦载冷笑,逆徒,等学堂开学了,你会如愿尝到熟悉的挨揍滋味。
“你当日是跟我一同回的长安,我且问你,太病重的消息你知吗?”李钦载突然问。
只要参与其中,失败的谋臣大不了转投别的阵营,只要脸够厚,服够快,仍能保一生平安。
如今的历史或许已不一样了,但李显还不足以驾驭东这个位置,再说,李钦载冒然掺和储君之争,确实是很犯忌讳的事。
殊不知帝王最恨的就是这种人,一旦掺和了,帝王便锁定了你,而且对你已起了杀心,早杀晚杀的区别而已。
李钦载不自禁扇了李显的后脑勺一记:“开学了啊混!如今长安城风声紧,你们这群小混账再不躲远儿,不怕被卷是非里吗?”
李钦载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
亲爹一蹬,太一登基,第一个拿来祭旗的就是当年争储失败的对手。
帝王家最忌讳的就是外臣不知自己的斤两,自以为自己很重要,傻乎乎的掺和来,不知死活地拉帮结派,培植党羽。
说话时,李显的后脑勺恰好在李钦载伸手可及的地方。
李钦载嗯了一声,:“你顺便告诉李素节,宣城义阳两位公主,以及所有的小混账们,三日后延平门外集合,齐赴甘井庄。”
李显一愣,然后:“弟刚回到长安便知了,所以王府的谋臣才会撺掇弟争储。”
李钦载缓缓地:“太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兄长,他病重了,你去东探望过他吗?”
犹豫了一,咬牙:“弟想要,但弟更在乎与先生的师生之,如果非要弟二选其一,弟愿舍东,从此在先生门安分钻研学问。”
但争储失败的皇,可就真被成功上位的兄弟挂上号了,挂的是阎王号。
历史上的李显,最后还是如愿当上了皇帝,嗯,就是那悲的六位帝皇玩。
李显又一愣,然后惭愧地低。
李显还算是心地纯良的,他在权力和之间了不计利弊的取舍。
李显苦笑:“先生您受伤咋就没伤着嘴呢……”
李钦载笑,欣地:“说得好像你学问多厉害似的,明明是个学渣,谈什么钻研学问,若真不争储,从此在我门混混日,个吃饱喝足的藩王也不错。”
李钦载不帮李显,不是因为怕事,而是时势未到,火候也未到,同时,李显德不位。
李钦载知了答案,摇叹:“你说你会是一个好太,一个好皇帝,可你却连基本的亲都如此漠视,你真觉得你当太吗?”
(本章完)
李显年纪还小,跟他说什么争储多么凶险,大约他是不会明白的。
这个位置站得太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