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如今已是英国公,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崇gao的地位,那就是,大唐诸多国公爵位当中,英国公为国公之首。
现在李勣又立xia灭gao句丽之功,为大唐一雪前耻,那么问题来了,如此大的功劳,李治该如何赏赐?
再赏xia去,李勣该封王了。
外臣封王,无论对天zi还是对朝臣,都是非常忌讳的话题。
它代表着权臣的崛起,君权的旁落,朝局的动dang,和人心的不安。
若李勣真有取李唐而代之的野心,封王或许正是他想要的地位。
但李钦载深知,李勣绝不可能有这种念tou,一丝一毫都不可能有。
那么对李勣来说,立xia灭gao句丽的战功反倒是给李家埋xia了祸患。
ma车到了太极gong门外,李钦载被抬xiama车,看着以往熟悉如自家院zi般的雄伟gong殿,李钦载的心qing无比沉重。
不得不承认,他对李治这位朋友心中有了猜疑,很对不起朋友,但作为一位执掌帝国的天zi,谁敢相信他重qing胜于重江山?
还未jingong门,李钦载便gan到前所未有的艰难,仿佛那daogong门走jin去,从此世上失去了一位朋友,多了一对只有利弊权衡的君臣。
定了定神,李钦载向gong门外的禁卫递上腰牌,禁卫接过腰牌查验后,匆匆jin了gong门禀奏去了。
李钦载在gong门外等了小半个时辰,gong门打开,一名宦官走chu来。
见面便堆起笑脸行礼,李钦载是太极gong的老熟人了,宦官很清楚他在李治心中的分量,不敢丝毫怠慢倨傲。
领着李钦载jingong,宦官一边走一边说些逢迎讨好的话,换了以往,李钦载没准还会跟他玩笑几句,逗得宦官花枝乱颤。
可今日的李钦载却毫无玩笑的心qing,只是勉qiang附和陪笑,好不容易来到安仁殿,宦官示意无须禀奏,让李钦载自己jin去。
李钦载在殿外整了整衣冠,然后脱履ru殿,垂tou走到殿中,李钦载躬shenxia拜。
“臣,李钦载,拜见陛xia。”李钦载行礼从未有过的标准。
殿上传来李治惊奇的声音:“呃,景初……你吃错药了?为何这般模样?”
李钦载抬tou:“君臣之礼,难dao臣zuo错了?”
李治坐在殿上,一脸愕然地打量他:“以前你ru殿,行礼最是潦草ma虎,礼毕之后坐没坐相,在朕面前大吃大喝还抠脚……”
李钦载yan观鼻,鼻观心,神qing不动地dao:“臣以往太失礼了,君前失仪亦是不敬之大罪,臣已决定痛改前非,从此zuo一个礼数周到毫无瑕疵的臣zi。”
李治脸上惊愕之se愈nong1:“景初……你到底咋了?是伤势加重了,还是吃错东西了?伱这个样zi朕很害怕,可以恢复一xia吗?”
“陛xia误会了,臣shenti无恙,也没吃错东西,不过是幡然醒悟了而已,陛xia从此多了一位知书达礼的臣zi,岂不mei哉?”
李治脱koudao:“朕mei你个碎怂……景初啊,你不对劲,要不要朕帮你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