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把握。
炼气期时候的所有手段,此刻看来,都极为可笑。
澜沧河还算比较安全的河。
常年有修士在上活动。
而啸月山脉,那是真正的人迹罕至。
如常阴山这等外围区域,二阶妖狼就比比皆是。
他当初要是抱着横穿山脉的想法跑路,只怕死得会比如今这些散修还要凄惨。
在罗尘反省的时候,心中忽有所。
他转过脸来,只见前方大船上,女修李一弦迎着血腥之风,默默的看着他。
面对罗尘的回望,她示意。
罗尘微微颔首。
二者没有交,仅仅只是神对视,就达成了某种默契。
汪海,不可信!
他今日能牺牲这些散修,来日未尝不会抛弃盟友。
所谓的四家联盟,只是上说说而已。
他们可没有结大盟誓!
相比弱小的南家,罗天会和实力保存完整的李家,无疑备了共同退的前提。
李一弦相信罗尘会给她这个面。
船舱中。
李敖恭敬的将李一弦迎接来。
“姨母,丹尘前辈怎么说?”
李一弦打一记隔音术,将船舱包围起来。
她轻声:“他什么也没说,但他懂我的意思。”
李敖焦虑:“懂是一回事,但他愿意和我们李家共同退,又是一回事。姨母,你……”
“小敖,你这样不行。”
“呃……”
李一弦怜惜的看着他,“你太过急躁了,这样怎能带领李家走向兴盛。”
李敖不解其意,觉得自己所思所想,无不是为家族考虑。
这也算急躁吗?
见他一副自负样,李一弦叹了气。
明明年龄也不小了,但偏偏李敖格总是沉稳不来。
小辈之中,莫说如今与自己平起平坐的罗尘,他连南钦都比不太上了。
后者这些年,风光过,也落魄过。
经历了许多挫折,已经渐渐有了一家之主的气度。
她刚才看得分明。
南谨嘴上说得焦急,实际上南家那边并没有慌乱。
在其儿南钦的主持,有条不紊的应对银梭鱼。
反而是实力雄厚的李家,在李敖主持,多有损伤。
他杀得兴起,差还想船追杀银梭鱼。
若不是自己及时叫住,李家修士只怕还会损失几个。
也不知南谨是如何教导南钦的?
李一弦摇了摇,柔声:“罗尘此人,并非天薄凉之辈,不然也不会凝聚了那么一批手在边。”
“我与他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有着很好的合作基础。”
“他筑基之时,我把他最渴求的乙木药王经拱手送上,还亲自为他解释里面一些修炼误区。”
“如此一来,不说投桃报李,但至少共同退,还是可以到的。”
“小敖,为人事,不可只以利益而论,还要以人为本。”
“懂吗?”
李敖恍然大悟。
但又皱眉:“可罗尘与我等暗中结盟,何尝不是保全罗天会的利益。”
李一弦怔了怔,竟不知如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