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夏也对负责打扫她房间的女僕
她没有继续说去,而是悄悄望着和主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无法再珍惜所有、再对明日抱持期待的人生……没有人可以忍受得了。
夏喜听我说故事,是她的最,可以连续听一整个星期也不腻。她对发音与断句很讲究,少弹一、句拉太长都会被纠正。有次她还自豪地挖苦我说,怎幺她一个日本人讲起俄语要比俄国人还地。那是第六十天的事。
不如何努力想隐瞒这件事,夏的况仍然传到帝母大人那里。奉帝母大人之令,一行三十六人的御医团远从帝都来到了我和夏所在的住。
夏的声音经常抓不到焦,一件事拆成好几个分,从来不照顺序讲。听她说话一个钟,可以接收到超过一百件事的资讯,平均一件事讲不到一分钟,有时甚至只用一句话带过。
那次之后……她就不再回忆主往事。
夏不再烈地否定现实,但是有关于她的一切,还是得尽量避免,直到她主动提起。为此,我取了婚戒,也不再带小安娜见夏。
不愿冒险的我,採取了比较温和的方法。
自己所盼望的,沦为巨大时中的模糊黑。
说到这里,夏病恹恹的脸庞,打从心底受到的幸福与满足。
然而夏的况……并没有这幺简单。
……为了让她中的现实世界看起来能更亲近些,我把自己打扮得和梦里一样。每天只要夏醒过来的时候,就是陪在她边……或是透过监视陪她。
据御医所言,世上有太多人过度依赖梦魇,理由大多是因为梦魇的单纯和现实有着天大差异。越是在梦魇中获得越多成就的人,越有可能因此现逃避现实的况。若再加上,在梦魇中获得的「时间」变多,症状只会更加严重。
夏她,是很特殊的存在。比起女、调教师、接待员以及监视者,可以说是完全不同层级的存在。儘只是忆测,她就好像是整个黑曜石地区的「记忆容」,所有我们在梦魇里发生的事,她都能鉅细靡遗地讲来。
她所拥有的,已经不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或是四个小时这种单位的时间。黑曜石的一切都在她的记忆中,夏可说是拥有了无限的时间。
慢慢地,夏不再像当初那幺排斥这个地方,也开始试着要我对她说话。
御医团首席吉娜依达医师说,那就好像把地球所拥有的整个世纪的记忆,缩到一个人脑袋里一样。
或许……也是因为本没有再发生值得一提的事了。
不是夏说话的日,还是我讲故事的日,有个共通是不变的──我们之间,不能有任何人夹在中间。
对于这个从来没有相关记载、也搜查不到类似案例的状况,我所能的,只有想尽办法让夏重新与现实接轨。
……是很特殊的存在喔。大家的每一天、每一种觉、每一的心变化,都现在夏心里……那是从来没有验过的,真正的充实呢。」
自己所拥有的,一渺小到令人无法直视。
从和她的对谈记录中,可以发现她所说的每件事,都会分成三到七天才说完。时间长短与事件重要、发音所需时间等应该没有关连,全是她自梦魇记忆中随机取的事件。
以戒断梦魇合药治疗,是目前最有效的手段。虽然过程非常辛苦,在各国临床实验都有着很明显的改善效果。
很多时候,她不愿意见我或是任何人,只允许清洁女僕踏房间。况严重时,还得採取迫灌等手段。若她神状况还不错,我们大概可以相一、两个小时,听她谈起破碎的梦中所闻。
要不是给予非常烈的刺激,就只能一步步慢慢来。
唯一持续达三十天以上的规则,是她再也不提及有关主俩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