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男人呼缓慢均匀,显然已经睡得很熟。她轻手轻脚爬他的怀抱,一个人蜷卧瑟缩在床角,大睁双,直到天明。
"Nochmal. Von vorne."(再给你一次机会。从来。)
曲毕,克里斯安深埋在她,轻咬小玲珑的耳垂,嗓音带着狠戾的低沉嘶哑,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了几分晦暗不明的冰冷笑意。
他着着停了手,默默望着少女的神忽然柔来,凌锐的尾微微压,低垂的睫梢试图掩饰眸中沁的几分心疼和不忍。犹豫片刻后,常年浴血沙场、杀伐果断的男人难以察觉地叹了气,紧了紧她肩的大衣,揽着她的腰往营
“小妖,奖励你的东西好好夹着,明天带到特雷布林卡去。”
她没夹住。淅淅沥沥滴落在羊毯上,啪嗒啪嗒一片。
刺骨寒风隔窗呼啸,她愣愣盯着特雷布林卡的方向。无论男人上有多,她却依旧如刚从冰里捞来般冷。一种难以言说的寒气从心中外散,浸满了四肢百骸。
说罢,一把拎过少女的腰,单手把她平放在了三角琴的盖上。
若非亲所见,少女绝对无法想象如此可怖的景象。一车,一她从未闻过的臭气就迎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掩住了鼻。那是一怪异的恶心臭气,好像由什么东西腐烂多时而造成,却又夹杂着一丝腐叶被烧焦的臭味。营狭长的月台被铁丝包围。刚列车的人们面憔悴,惊惶不安,经过不知多久的旅途,早已因饥饿、寒冷、疾病而虚弱不堪。穿深制服的军官把死在列车上的一尸抬。牵着警犬的军官吼叫殴打着将幸存者分成两队,让他们站到一条 ‘卸货坡’ 上去。她亲看见一个拒绝服从的男人被一枪打死,另一个穿亲卫队小队领袖制服的军官从一位母亲怀里抢过哭闹不止的婴孩,抓着孩的脚,把孩的撞碎在了车厢上。
克里斯安面无表地掏手帕给她脸。她意识一把挥开男人的手,他却用一只大掌扳住她的脸,另一手不容分说地继续拭。
于是,她颤抖着将手放在了琴键上。
“能弹好,我就带你去见他。”
这次她没再停断。泪如断了线的珠一般砸,滴溅在不断起伏的琴键上。凶猛的力让她手臂摇晃,但她咬牙持着虚弱无力却未曾间断的弹奏。的痛苦再剧烈,也没有心里的痛苦难以忍受。
她没理解他的意思,呆望着他从斜侧俯视她的俊颜。
第二个小节时,他从后面撕开了她的衬裙。她无声地倒气,手指慌乱地停断了一秒。见到少女的惊惶,男人轻笑。
很简单吧?”
克里斯安确实言必践,是日就带她去了特雷布林卡。两个半小时的车程后,轿车在二号营停了来。
她意识觉得这是个陷阱,但她想不克里斯安到底要什么。而且她实际上也没有任何选择。她想弹也得弹,不想弹也得弹。
血和脑浆从封死车厢玻璃的木板上淋漓。她脚一,浑猛地一阵颤栗,胃里翻涌难耐,在路旁呕吐了许久。
那夜格外的冷,窗上都冻了窗花。克里斯安不顾她那些抗拒的小动作,霸地从背后搂着她,汗湿的膛紧紧贴裹着她赤的背。她回忆着午与他的对话,本该为能见到阿列克谢而呼雀跃的心里,莫名升起了一种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