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注定是他一辈的奢求,是梦都想许的愿望,并不是现实。
容辛熬不住了,一天的疲惫终于在这一刻袭来,他握着裴焰的手,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是我第一次和别人自拍,”容辛低声,“你醒的时候我不好意思,只能趁着这个时候了,也算留个念想,万一以后……”
容辛摸手机,靠在裴焰侧,和昏迷中的裴焰拍了一张自拍。
容辛恢复了理智,他站起,在裴焰的唇上落一吻,没有疯狂和激动的痛哭涕,只有心之失而复得的释然和宽,呼交织在一起,受着对方的温留在自己的唇上,仿佛只有这样,一颗飘零的心才能真正的安定来。
裴焰双依旧紧闭着,呼轻浅,像是陷了梦境的最深,只是在听到容辛声音的时候,脸上依稀了的温柔。
容辛不说了,拿着照片牵起嘴角给裴焰看:“你看,就算是你现在这样面无血的,我也比你白。”
“是真的吗?”“主犯是赵元琪?鸿城集团那个赵元琪?”“如果真是他,这事都能上条了!”
夜深沉,形单影只的月亮像是倒挂的弯钩,将清冷的月影洒在病床上。
“证据我有。”吴峰坦然的抬了一巴,“你们去查我手机上昨
容辛凝视着裴焰安静平和的睡颜,静静地看了半晌,伸手,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他俊的脸颊上轻轻拂过,描摹着他深邃的眉骨,划过他笔直的鼻梁,最后落在了裴焰的唇上。
唇上的温度很,有呼轻轻的扑在他的指尖。
一瞬间,审讯室外哗然,警察们震惊的交接耳。
“傻不傻,还替我挡弹。”他低声,声音中有似乎有轻微的叹息和轻颤,“你有那么多亲人和朋友你、在乎你,你事了,不想想他们要怎么办。我不一样,我死了,这个世界上能少很多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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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焰还活着,这已经是发生在他生命中最幸运的事了。
在床边无声的站了好久,直到裴焰在昏迷中发了一声无意识的低,他才像是从梦中惊醒,拿了把椅,坐到了裴焰床边。
与此同时,警察局,吴峰双手着镣铐坐在审讯室里,抬起对着对面的老刑警说:“事就是这样,我只是听人命令办事的手罢了,真正策划绑架案的我的老板赵元琪。”
老刑警周长眯起睛,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吴峰,我警告你别耍,这些年来我见过的犯人多了,为了脱罪说什么都有。空无凭,别说赵元琪,你就是想说是赵城亲自指使还不是张就来?给我证据,否则别扯淡!”
容辛垂眸缓缓趴到了裴焰的床边,幽深似的眸沉寂了来,胃里的绞痛虽然已经停止,但还是依旧有无法忽略的不适,他的用床沿抵着胃,握住了裴焰的手。
他还活着。
如果不是罩在脸上的呼面罩,裴焰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脸苍白了些。
容辛深的底剧烈的震颤起来,几乎红了眶。回忆中逐渐冰冷的和静止的呼,与现实中灼的温度重合,有一瞬间,容辛几乎有些恍惚,恍惚间以为那记忆中的冰冷是自己错觉,其实也没死,只是和裴焰一样重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