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辛重新坐回了床边,把巾打湿放回盆里,恢复了往日的静默,只是眸看上去更暗淡了些。
“那我呢,我错了什么?”容辛原本只是试探裴焰的反应,现在却只觉得烈火在心熊熊燃烧,烧的他睛发红,“她这辈没有过一件坏事,却被迫落得个惨死的场。凭什么那时候法律没有保护他,而现在法律却又要保护伤害她的凶手?”
裴焰息着看着他,伤有些渗血。容辛心里狠狠一痛,裴焰把他抱在怀里挡住弹的样又浮现在前。
容辛紧绷的神一顿,底烈火般愤怒的暗沉寂了去,立刻起掀开他的衣服,低声:“你别乱动,好好躺着。”
而自己现在,却在自私的要求他打破他毕生信奉的东西。
护士来看了一,说没事,嘱咐病人不要有起之类的大动作,好好修养,就转去了。
他甚至坐的都比之前远了些,裴焰看着容辛,就像是看着一尊没有生机的致塑像,心里像是针扎一样的疼。
容辛垂眸给他了汗,响了护士铃。
裴焰的手指在半空中蜷了起来,落了去,低声问:“通知媒的事也是你安排的吧。”
可是这是能为报仇,又不用动刀动枪的唯一机会。
赵元琪的名字就像是一个禁忌,容辛的心里忽的生一无名的愤怒,声音也冷了来:“所以你觉得赵元琪很委屈?用加之罪安在他上送他狱是冤枉他了,他不该受惩罚?”
“容辛,”裴焰打破了沉默,也许是因为重伤,他的脸不太好,握住容辛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吴峰作恶多端,他杀了谭虎,又试图杀掉我们,你这样和他合作帮他脱罪,难不是为虎作伥?赵元琪固然有罪,但是他的罪在别的地方,而不是这次事件,这样嫁祸他……”
容辛张了张嘴,只觉得退两难,不知接来该如何开。
他能从裴焰紧攥的手指上看他的抗拒,如他所料,在裴焰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违反法律这一条的存在,他毕生的价值观注定了他一辈行得正坐得直,绝不会任何格的事。
“是。”容辛承认,“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在救护车上的时候,裴焰听到了急救人员三言两语的议论。
他知容辛已经在为了他而改变,容辛本可以像最开始对待谭虎一样,一刀把赵元琪死给报仇,但是他没有。他为了自己选择了通过辩论赛鸿城集团,试图用潜伏在赵元琪边来寻找
“不……”裴焰看着容辛的表就知坏了,刚要解释就被容辛打断。
“小辛辛,”裴焰想要再握住容辛的手,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容辛已经把手收了回去,放在了膝盖上。
“小辛辛我不是这个意思……”裴焰立刻想要坐起来,然而一动就痛的闷哼一声倒了回去,他捂住伤,冷汗瞬间溢了来。
自己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一步踏深渊,明明自己的存在就已经给他带来了本不该有的麻烦。
以绞痛的形式作预警和反应。
如果不是自己,裴焰永远不会面对这样的难题。他会一辈正直的行走在明朗的阳光,一辈安定平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自己拉扯到德悬崖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