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半什么都没穿,面又只穿了一条薄薄的单,这么一蹭容辛立刻就觉到了他灼的温,和即将枪走火的危险信号。更别提这么羞耻的对话,容辛简直恨不得开窗去把自己扎雪堆里。
脸的蹭着容辛的颈窝,仗着自己久病初愈,光天化日之公然耍氓:“上一个嘛,上一个嘛小辛辛。”
裴焰喜不自胜,在容辛脸上狠狠亲了一,屁颠屁颠的穿衣服去了。
如今裴焰院,自己是时候该放手了。容辛有些不上气来
这种失误放在以前本就不会有,但是最近,容辛明显觉到了自己力在降,除了胃痛,有的时候还会现眩晕乏力的症状,胃里可能有轻微的血,癌细胞正在蚕他的健康,有的时候已经不单单是疼的问题。
“好好好。”经受不住厚脸攻击的容辛终于抬手求饶,“你先办了院再说。”
金黄的光芒给裴焰俊朗雄壮的姿勾上了一层金的边,他就像是古时候欧洲油画中逆光走来的天神,轮奂令人沉溺,却又遥不可及的像是梦境。
“好不好嘛,”裴焰憋笑憋的艰难,变本加厉的边哼唧边蹭:“就试一试,不会怀孕的。”
“别闹。”容辛推他,裴焰岿然不动,稳得就像是脚底长了钉:“没闹,喜你。”
裴焰吃他的豆/腐轻车熟路,容辛脸儿薄,摆在面前都不太会吃。
容辛简直要疯。
不得不说裴焰住院的这半个月确实瘦了,但是架不住他基数大,瘦了五斤也没有憔悴的样,反倒更有一种悍的觉,尤其是他站起来的时候,大的阴影把容辛笼罩在其中,宽肩细腰依旧颇有雄的压迫。
虽说之前同意是同意了,但是这二哈每天都要提个十次八次,容辛面红耳赤的同时,忍不住有种想给他一拳,让他再住一个月的冲动。
经历了两周裴焰在床上哼哼唧唧装柔弱求亲亲,乍一看他恢复正常,容辛还正真有不习惯。
容辛注视着阳光笑的合不拢嘴的裴焰,方才的笑意在他的底淡去,暗淡的绪在他的乌黑的瞳孔深悄无声息的浮现了上来。
从初期癌到中期最快只要两个月,如今已经过去四分之一了。
容辛:“……”
“你先穿上衣服。”容辛满都是肉/,手都不知往哪里放,驾着胳膊在裴焰光溜溜的后背上“啪啪”的拍了两。
容辛在一旁的椅上坐了来,半晌脸上的才消散去。
——这个时候倒记好,想当初让你别总蹭我脖得很,你就装聋作哑。
裴焰早就觉到了他的窘迫,心里狂笑,觉得容辛这幅样真是可的不得了,故意使坏抱着他不撒手:“我不,你说了等我病好了,我们就可以嗯嗯嗯的。”
半个月以来,他每天守在裴焰边。裴焰总能有数不尽的乐和他分享,他们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可以说,这种手可及的简单幸福,几乎满足了容辛对的一切幻想和渴望。多少次两人十指交握舍不得放开,多少次他在裴焰睡着时候久久得看着他,把他面每一个细节都印在心里,悄悄地吻他。
他的手无意识的抚摸上了腕,衣袖,手腕还有些——那是前天晚上在收拾汪成泽的时候,在他激烈的反抗不小心扭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