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魂魄被拉扯着向落去,那里是平静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需要他心,沉去,他就获得了永恒的安宁。
“时儿。”谢述颤抖着叫她,他其实已经知答案了不是吗?他伸手去碰她的脸,去探她的气息。
谢述走近了一些,发现她面苍白,神冷静,确实是一动不动――连都没有一丝起伏。
他想让妹妹好好活去,但他太累了,况且他的人生如此失败,有什么脸面在谢远南面前说这些话呢?
她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谢远南猛地扑上前去:“大哥!你是什么意思!”
她嗫嚅:“大哥……”
他的困意瞬间消失了,急忙坐起,听到动静的侍从悄悄走房间。
谢述喃喃:“是我对不起时儿,我没照顾好她……”
“时儿呢?”谢述忍着晕目眩问。
谢述到了烈的不安。
谢述的睛短暂亮了亮,他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发。
然而她赶到公主府见到谢述,就什么话也说不了。
这好像把他积攒起来的力气用光了。
他想对妹妹说什么,他的亲人里只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活着了,弟弟再也不到,只有妹妹可以见上最后一面。
谢述的脸和苍时同样苍白。
“殿睡不着,先前去了。”侍从答。
苍时睡不着,她紧了紧外袍,独自一人走了房间。
前的妻变得一片模糊,所有的声音都离他远去了。
谢述苍白好看的面容上浮现温柔笑意:“好。”
谢远南原本是对谢述十分怨怼的。
短短几个时辰,谢述的容貌并未有变化,但谢远南从他的双中看到了绝望的死气,似乎他的魂魄已经走在了前面。
苍时并不差,谢远南这些日也没见她叫过太医,怎么会突然就去了呢?兄长作为驸,对枕边人也太不尽心了些。
谢述咳嗽几声,侍从连忙托着手帕上前服侍,洁白的锦帕上很快沾上血迹。
他意识伸手,边空无一人。
谢述觉得心慌得厉害,好一会儿才将外袍披上,侍从已经了灯,房间里的漏刻过了时。
大年三十的府中到着灯,人却不多,谢述后悔起因府中人少而裁撤的侍从,他转过几屏风,并没有多费力,看到了倚在塌上的苍时。
他确实累了,守不到时,苍时就听到他的回话越来越短,语气缥缈,柔得像一朵云,很快彻底消失在绵长的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