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吃掉,最后他再把那家伙吃掉。」
「那罗公公怎么的?」这报复手段也够暗黑的,丁寿心。
刘瑾振了振衣袖,接着:「那人家也是当地一霸,上交官府,结江
湖,黑白两都拿他,说是为民除害,可惜,大都成了他的盘中餐,人厨
之名,恶声昭彰,他无可去,就自阉了。」
「中贵人就不忌讳?」丁寿纳闷。
刘瑾悠悠:「里面的人,谁还没有辛酸过往。何况罗祥厨艺湛,
皇上就离不开他的甜,自没人不识趣地翻那些旧账。不过么……」刘瑾揶
揄地看着丁寿:「常有得罪罗祥的人莫名其妙地失踪,尸骨不存。」
刘瑾很是满意丁寿睁大睛惊恐的样,「去把梅金书唤来,咱家找他
有事。」
看着丁寿失魂落魄地走了去,刘瑾笑得很得意。
*** *** *** ***
「学生拜见公公。」梅金书恭敬行礼。
「梅大先生,咱家最近不适,请您给看看。」刘瑾招呼。
「学生斗胆,请为公公把脉。」
刘瑾伸手腕,由着梅金书切脉,仿佛不经意:「常听梅大先生称呼寿
哥儿世叔,不知梅丁两家是怎生的世交?」
梅金书双目微闭,手指受着刘瑾脉络,恭敬:「由学生也知之
不详,只是谨遵父命。」
刘瑾轻哦一声,「不知梅老先生何,咱家也好当面请教。」
「家父染沉疴,闭关静修,久不见外客。」
「梅老先生神医之名享誉杏林,竟然也会染病?」刘瑾微抬,扫了梅
金书一。
「能医者多不能自医。」梅金书神不变,收回手指,抱拳:「公公脉
象平和有力,不像有疾在。」
刘瑾将手腕缩回袍袖之,缓缓:「许是梅大先生学艺不,还是请梅
老先生京诊治吧。」
「这个……」梅金书面难,「家父脾气古怪,怕是不能应召。」
「冲着寿哥儿的面,咱家相信老先生会来的。」刘瑾嘿嘿一笑,有成
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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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风和日丽。
一白衣的白少川风姿翩然的步东厂,门旁矗立的番躬行礼,白少
川回礼。
才行了几步,便听到后一个清脆的声音:「白公。」
剑眉轻蹙,虽不愿白少川还是扭过来,抱拳施礼:「郭三小请了。」
一红衣的郭彩云几步走到近前,玉面羞红:「白公,不想今日偶遇
,真是有缘。」
充作门卫的东厂番相视一,抬看天,装作没有听见,心中却:小
丫在东厂大门前堵了快两个时辰了,竟然说偶遇,骗鬼去吧。
白少川潇洒一笑,「今日白某得了差遣,甫一门便遇到三小,果真是
巧了,郭三小请自便,白某还有公事去办,恕不奉陪。」
言罢转要走,郭彩云心急的不择言:「白大哥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