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把东西收拾了个大概,天就有暗了,左也不是一天完的活,抹了把手就屋了。沈翠翠在仓房那屋抠了半天,拎了小半面袋的花生瓜糖块来,说:“不藏起来都让那些潜的顺没了,便宜他们也不落什么好。”
百惠答:“恩,打算腌一缸,酸菜可开胃,又放得住。剩的再辣白菜,再冻上几颗留着蘸酱,剩的放窖里留着吃新鲜的,还能换换样。”
酸菜啊,我看你刷缸了。”
“我不怎么吃这,寻思果仁给孩们炒面。大你在这陪我,夫一个大男人照顾孩难免疏忽,有时候不动弹了,孩们吃炒面糊糊也能填补。”
“那了,亲家弟弟一看就是有息的,斯斯文文什么时候都念着书本。哪像我家里那几个,拱地倒腾那么几个钱想送他们去读书,还没念上三天呢就让先生给送回来了,你说我这辈还能指望谁,一个个的一都不要志气,长大有他们苦吃。”
百惠以前就照顾家里人吃,那时父母爷爷们劳累一辈状况都不太好,她就很注重疗养生。来这后尹家条件太差,能吃上一饱饭就不错了,哪有那些闲心想别的。沈儿现在给她的家用不少,她也不想再亏着自己,她这嘴虽然不馋,可也挑剔的。
“你怎么不自己吃?我自己就行。”沈翠翠误会了。
“我也是瞎鼓捣,这东西得辣一就好吃。”人得低调谦虚不是,其实她家以前的邻居就是朝鲜人,她又吃这,没少跟着学手艺。
沈翠翠也不信,说:“跟还藏着掖着,看你就是手巧的,上回你给俺家那俩小的带回去的吃,香得他们差把都吞了。正巧这回也跟你学几手,省的那几个小王八总说我的饭像猪。”
百惠就扒了几个花生,吃着觉,喝了杯清茶顺便找了个小碗,扒的花生和瓜仁都放到了里面。
沈翠翠的话意有所指,百惠没接,以后时间长了自然什么都知了,现在刨问底的人家也是说半句藏半句。
“拉到吧,他们来了还不得把房都掀开啊,一个个的要死。你夫还是事儿不,几个孩都跟给我一个人生的似的。这阵住你这,我权当躲清静了,可不让他们在往跟前凑,闹人。”家里几个孩正是猴似的年纪,弟弟家还是新房,可不能带过来给人霍霍了。
“孩么,再说不闹就不闹了,我弟弟就老实,以后让他们一起玩玩,兴许还能变得活泼些。”百惠说。
“一个白菜都吃这么多花样,儿娶了你终于是能享几天福了,哪像我就会炒白菜炖白菜白菜蘸大酱,也幸亏你夫不挑,啥都能造的香。不过积酸菜我倒拿手,辣菜就怎么整都不是味儿了,有一回尝了儿在外面买回来的,那味才地,又饭。”
“呵呵,愿意吃我的饭回把他们也接过来,啥时候吃够啥时候算。”百惠一边刷坛一边说。
百惠想着孩,沈翠翠兴的,而且她本来就有小,这一更是哄的她心花怒放。本她就有扒着她这个能借上光的弟弟,弟媳妇就算不行她也不会得罪,谁知还是个知识趣的。沈翠翠就是那种别人对她一个好她还一百个的人,别人若是负了她,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