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成绩多么,或者能多么优异,单纯因为这两个人给他的印象都差到极——一疯一莽。疯的叫宁凛,莽的叫姚起东。
警校的教官都由老师担任,江喻教的是刑事犯罪侦查系,训的自然也是刑事犯罪侦查系。
他叫宁凛。
这年夏天,寮州刑事警察学院迎来了一批新生。
他沉默着往前奔跑,后的学生越来越少,跑到最后只剩他们几个,但他既不回也不喊停,就这样安静地跑着,像一个使徒,奔赴自己的信仰。
姚起东在跑到七公里的时候,开始翻白,“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他依然记得,他第一次见到这个骄傲飞扬的年轻人的场景。
挂牌311号的寝室,两个男生引起了他的注意。
心脏在膛砰砰,汗迷了睛,他看什么东西都是扭曲的。
九月一号,江喻很清楚地记得,他第一次记住了一个学生的名字。
其实江喻在最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都非常不喜宁凛。
寮州刑事警察学院被称作“警中清北”,江喻是刑事犯罪侦查系教授,同时也是禁毒教研室的副主任。他为人严苛,不苟言笑,脾气还来的爆,在学校里人缘不是很好,不怎么招学生的喜。
那时候他们二十岁,蓬的年纪,被关学校行封闭式军训,开始还兴致,到后来遭遇了一轮又一轮鬼训练,个个叫苦不迭。
宁凛着一颗被刨得锃亮的脑
但他们失望了,因为江喻从不说迎,他有自己的一套对他们的到来表示迎的方式。
新生的军训都有能训练,一般先从五公里开始,但江喻不一样,他直接改成二十公里,自己也背着包,在前方领跑。
他看着远走来的宁凛,再想起刚才面目悲伤的那个女人,心里奇地柔。
“背上你们的包,去跑步。”
他们还不知他自己未来可能会面对什么,自然也不明白,就他们自这样的格,是多么适合去送死。
宁凛没有说话,他说不话,光是跟着江喻就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
那天是黄昏,大地被烤得气腾腾,余温不散。
傍晚的光照在一群稚的脸庞上,他们望着他,期待他对他们说“迎你们来到寮州刑事警察学院”。
夕阳天,大片晚霞由橘红渲染至瑰丽的粉紫,淡淡的金光淌在年轻的脸庞,淌在他们一样滴的汗,折眩目的晶莹。
西边日仿佛在燃烧,余晖里,他们着气,跑得像一群。
他迎他们的方式,就是走到他们面前,面无表地扫视一圈,轻描淡写地丢一句:
除了江喻在前方的影。
知什么是正常人的生活吗?”江喻笑了,“一日三餐,七六,这才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