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凛一闭了嘴。
不久,警方从海里打捞程寄余妻儿的尸,死状可怖,被人的开生生涮掉了。
“……”
那是他的得意门生,却落得如此凄惨的场,至死都没与自己的恩师再见上一面。他的离去让江喻产生怀疑,怀疑自我也怀疑生命,也或许他本不是在怀疑,他只是迷茫,短暂地失去了方向。
“老师,你嘛不说话?”
他不想再听闻任何一个学生的死讯,再也不想。
大三上学期,他们又有一场封闭式训练,还是江喻教官。那会儿宁凛和姚起东已经名,两个不正经的奇葩成天耍氓行径,但专业成绩和能测试都是一一的好,让人又羡慕又嫉妒。
“再叫就二十公里。”
江喻没有和任何人说,跑二十公里的这天他其实很难过,因为他刚得知他的一个已毕业的学生在西南边陲自杀了。
他尝试着用通俗的标准要求他,要他成为一个心有正义,观世界的好人,却发现他与自己想的完全不同。
江喻一想到可能来的分就气急败坏,用比他还大声的声音回答:“就凭他是领导,是你上级!”
“不是吧,就说你没老婆而已,这就生气了?……诶诶诶,你嘛!别啊!别啊!!还我!”
脸上的笑容渐渐退散,神深邃起来。嘴里还飘着若有若无的苦味,无意识地咬了咬牙。
他在这个男孩的上,看到了对生的向往。
“……”
也许因为那晚的二十公里,也许因为那两句“我没有儿”和“我也没爸爸”,此后江喻对宁凛的关注越发明显。
……
宁凛的现让他又受到了一种富有生机的力量,江喻说不什么漂亮话,但希望宁凛能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一日三餐,七六,长命百岁,过一种俗气的生活,在心心念念的婚礼上给心的女孩唱。
“刚开学的时候就跟你们说过了,不许私藏手机。”
江喻用手指他的脑袋,“你横,但你现在没资格说这话。”
那个学生叫程寄余,寮州禁毒大队的,参与了一场凶险的卧底行动,不知经历了什么,整个人变得越来越阴沉冷漠。在最后一次递消息后,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
他们狼狈为奸,最夸张的一次是学校搞模拟训练,他们把扮演敌方的校领导揍得鼻青脸,肋骨都断了一。
“没收。等你这阵恢复完,继续加练,每晚绕校五公里跑。”
江喻疼地不行,把他俩骂了个狗血淋。
宁凛大声说:“凭什么!”
“嗷――”
宁凛不服,说:“战场之上无父,他在背后阴我,我怎么不能回击?!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灯!”
十
“……”
宁凛就不是个人,他是条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