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真是难为老三家的能请得动此人了,钰儿可是你嫡嫡亲的侄女,看着又是有前程的,弟妹要是肯成全的话,以后钰儿有了大息,也忘不了你这当伯母的好不是。”郭罗氏虽是有求于人,可姿态摆的却不低,一副用得着你就是瞧得起你的样。
郭罗氏本就有些埋怨老太太说话不知趣,这会更是不清楚状况,一把老骨糊糊涂涂的明白什么。那御用的师傅本就不会一次外放太多,多少勋贵世家的睛在那巴巴的盯着呢。你们曹家算是老几啊,别说官爵不行了,就连钱财也比不得,还想妄想那皇家放的人。
“母亲说的在理,世人的传闻难免会有些夸大,那冯师傅刚来过两次,如何媳妇儿还真是看不来虚实。要说钰丫要找师傅,那得是万里挑一才行,听说前儿阵放了批专门吃廷供奉的绣女,大嫂何不寻了她们,这有有底有名有功夫的御用师傅,才算能应得起侄女的一声师傅。”
可恨自己当初边行事的人不谨慎,不然也不会嫁到这么个人家来,自己堂堂八旗贵姓嫁个包衣,就连闺中妹碰面时也是抬不起。现在想给女儿请个好的师傅都不敢想,寻思找个民间的能人也不差,还被这老不死的给搅个混混。当时要是嫁了那人,现在又是何等的风光,哪至于现在豁脸夺那小辈的师傅,真是丢脸到家了。
“真的如此?”老太太有些惊喜的问:“如能聘请御用的绣娘,那当然要比旁的要上许多了,老大媳妇儿不知此事么?怎么还要去寻那民间的野艺人,该去给钰儿请来皇家专用的师傅前来教导才是正经啊。”
呸!李氏暗骂,我的姑娘就是比你们的,不然为啥冯师傅主动自荐而来,而你们却得巴巴的上我这来寻门寻路的。
郭罗氏的一番话到是让李氏吃惊不小,没想到大嫂真是豁脸面去了,看来钰儿这手上的活真是相当的拿不手,不然也不会这样再三的不要脸面来抢侄女的师傅。
“大嫂这是说的哪的话,咱们都是一家人,钰儿有息我们三房也跟着长脸不是。但你也知冯师傅那脾气,可不是谁几句话就能说了算的,不然也轮不到咱们这儿不是,早就被那更有脸面的人家给请走了。但侄女想要学针线那可是天大的事,是耽误不得的,不如我回去跟冯师傅通通气儿,好歹也让她见钰丫,但成与不成的,就得看大嫂您的本事了。”李氏说话连捧带抬,又把拜师成否的责任推给了郭罗氏,摘了自己又没得罪人,只是还得麻烦冯师傅,还不知人家能否给这个面呢。
李氏见老太太训斥郭罗氏,看着她乎红乎白的脸,心里别提多畅快了。真想上去呸她一,骂句活该,让你总想算计旁人,自个儿的后院还没规整明白呢,就想把手伸到别人家锅里搅合一番。
“就是一个小小的绣娘,还用如此给她脸面?真的有那么好的话,还能轮到去老三家授课!”老太太对于冯师傅颇为不屑。
说平常李氏就算受委屈也不会说话如此尖刻,可今天老太太和大嫂不止要拿自己,还要坏了顺娴的前程,当额娘的吃不甘也就算了,万不能让儿女也被人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