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小溪旁、花丛中,看蝶舞、看叶落、看风旋。让每一针一线都是鲜活的,要用你的思想和心来绣图,这样的成品才有灵气。”冯师傅带着陶醉又似神往的样,向自己的小徒弟传授平常总结的经验。
顺娴见冯师傅见解独到,又不拘泥于常理,本就对刺绣有些兴趣现在更是跃跃试,相信有这样位师傅,自己又有那样的心境,绣技上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
正是烈的时刻,门外的小丫通传:“小,绿萍来请,说是夫人有事相商。”
来到上房,还没等门,便听见里面传阵阵悦耳的女童言语声,不同于清脆稚的语调,反倒带这婉转和甜糯,听的人心里一阵甜腻和□。
“哼,说起来是真真的气死个人儿,是老宅的顺钰小来了,小您猜是为了什么?竟然说是要和您一起跟着冯师傅听课,还一副给了天大脸面的样。”绿萍一脸恨恨,虽说让人猜猜,可脾气太急本不容人话,自己就给吐来了。
说话间,绿萍也打帘了来,见到二人均福了一福,:“冯师傅真是对不住了,打扰您的授课,实在是有急事,夫人要招我们儿说两句话。”
小丫一打帘,顺娴刚探去个儿,便听那声音又响起:“呀,这就是四妹妹了吧?呵呵,真真和我额娘说的一个样,小小年纪就稳妥静淑,看这小脸长的,活脱就是一朵没开的花骨朵么!”
听绿萍这么说,顺娴估计大伯母是在冯师傅那里吃了闭门羹,加之那日在老宅时老太太将大话说满,不得已的只能用了这最后一招,便是送顺钰到自个儿家里来蹭课了。大伯母也心里跟明镜似的,不李氏心里是否乐意,也得顾及到亲戚的脸面,送了顺钰来自家,李氏只会好吃好喝好招待,还得帮忙劝说冯师傅。
“可不是,以前满耳朵净是的事儿,总是想见上一见,奈何妹妹上也不好,今儿总算是见到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风采更甚耳闻。”顺娴也接着李氏的话,跟着奉承起来。顺钰被赞也是名副其实的,一张小脸虽还未长开,可也看的日后定是不凡,唇红齿白袅袅婷婷的样,在一桃红绦丝裙的映衬更显明艳。
冯师傅也不恼,笑笑便应允了。田嬷嬷见顺娴起,忙帮着归置了衣和面容,顺娴跟着绿萍了小院便问:“额娘找我何事?”说家里大事小事李氏均能主,这次却煞有其事的请自己去说话,不知是什么重要的事。
顺钰听完吃吃的笑笑,虽是嘴上谦虚着,可神却有倨傲。摆摆手又:“都是一些虚名,妹妹休要听旁人混说了。倒是妹妹,听说一手好活计,我额娘天天说妹
师徒俩一个是愿意教,一个是乐意学,虽是初识不久,可因为有共同的兴趣好,又都不是俗人,倒仿似相见恨晚的忘年之友一样,相谈甚。
这人还没屋,就被夸的五迷三的,顺娴迷糊的瞄了李氏,李氏抿嘴一乐,:“看钰丫这小甜嘴,真是能把人夸到天边儿去了,娴儿快来见见,这就是你三堂顺钰丫。你之前不总是念叨着要见见的么,这会儿可算是能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