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背后偷袭的手段,究竟是华山派仁义无双段掌门亲授,还是二小无师自通,青于蓝呢?”
“你……喝不喝!”刘青鸾将端到刘瑾嘴边的醒酒汤往桌上重重一摔,也不顾汤汁四溅,扭便走。
“青鸾!”刘彩凤唤了一声妹妹,秋波转,看向丁寿的目光中饱幽怨,“我妹一片好心,大人何苦如此多疑。”
“此汤若只是彩凤小亲手烹制,在深信不疑,来者不拒。”丁寿咕咚咚仰脖将一碗醒酒汤一饮而尽,亮起碗底,桃花中满是笑意,“且倍盛,铭记五。”
“大人言重。”丁寿说得郑重,刘彩凤杏羞,玉颊绯红,低垂粉腮:“不打扰大人与二叔雅兴,妾告退。”
“小自便。”丁寿谦谦有礼地目送刘彩凤离开,转首嘻笑:“公公,刚才小言语唐突令侄,您别怪罪。”
话是这么说,丁寿在刘瑾面前放诞惯了,心里全没当回事,不想扭见刘瑾一脸肃容,心底不由一虚,老太监不会要给自家侄女找场吧。
“好好的一碗醒酒汤,就这么糟蹋了,”刘瑾垂目看着面前汤已洒大半的玉碗,抬望向刘彩凤去,喃喃自语:“有些事,不能再耽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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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华坊,丁府后街。
茫茫夜之中,两个形小巧的黑衣夜行人沿着大院墙一路潜行,在一雕花墙止了脚步。
“就是这里,听荣王叔讲此墙后面是后花园,穿过花园,东侧后院便是主人起居之,那小贼想必就住在那里。”前面的黑衣人扯面巾,正是兴王府小郡主朱秀蒨。
另一个黑衣人便是朱秀蒨的贴侍女铭钰,此时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纠结,“不是说劫富济贫么,摸到人家卧室作甚,难不成郡主你想……”
铭钰横掌在自己脖抹了抹,随即被主人赏了一个爆栗。
“那小贼纵然可恶,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我好端端的杀他作甚,你长些心好不好,”朱秀蒨恨铁不成钢地着同伴额,“大凡宝库定然离着主家住不远,从那里寻起来也能近便些。”
“闹半天你连人家财宝放在哪里还不知呢,”铭钰可怜兮兮地捂着被戳痛的额,“怎么不同王爷问个清楚?”
朱秀蒨被气笑了,掐着柳腰:“我怎生去问?王叔啊,烦请你告知我那丁寿宅邸的藏宝之地在何,侄女今夜去给您气,得了好咱们叔侄二一添作五,大家发财……呸,我说你脑里茶汤啦!我旁敲侧击好不容易才打听这宅大概,莫说荣王叔不一定晓得那小贼宝库所在,便是知,我也没法张嘴问啊,堂堂郡主从亲王嘴里探路踩,已经够荒唐的啦!”
抬手去脸上飞溅香唾,铭钰噘着嘴:“亏您也晓得这事荒唐,那还来这一遭?”
“我就是咽不这气,舅舅和袁长史竟然真的要给那小贼送礼,还不死他啦!我给他来个先手为,等他知赃私被盗的时候,嘻嘻,有他哭的!”朱秀蒨想着那一脸坏笑的小气急败坏的模样,喜不自禁。
“可人家毕竟是锦衣卫的首脑,里面定然防备森严,你看这墙就有多啊……”铭钰仰望着丁府的峻宇墙,心中总觉不妥。
“这是他霸占人家的府邸,与他有什么相,凭我这一武艺,就是龙潭虎也闯得一闯,怕个什么!”朱秀蒨着茁壮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