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兴是莲成为我的灵魂伴侣。”
他不喜这种味。
一开始是隔着门板,后来渐渐挪动到了布帘隔绝的窗,直到那扇总是紧闭的大门为锲而不舍的来访者打开一条隙。彼时降谷零并不会饭,好在刀功很快练了来,不知不觉间一目莲就只剩乖乖坐到一旁休息的选项。
这是……?
母亲突然一病倒了。一目莲被迫从舒适区来,只是在医院陪伴就耗尽了所有力气,好在母亲的好友纯帮了不少忙,绕是这样,他也还是会去想几周前离开时说等他回来的人。
他往往会看着金发青年的背影发呆,为心中那涌现的喜羞怯到疑惑,他自觉不是讨喜的格,这份喜却毫无缘由,所以仅仅是因为那个灵魂伴侣……
一目莲的目光落在那通红的耳尖上,心想,或许就是这样毫无逻辑,违背天。
“上次见面,是我太莽撞了,吓到你了真的非常抱歉!我给你带了一份礼,希望你能原谅我。”
“不是哦!”不知何时转过的青年急促地打断了他,一目莲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识小声将最后一句说了来。
明是有着少年般朗血的清澈嗓音,他却如临深谷般意识反锁了后厨的门。
而那张留言条,也在同样的一个雨天,落在地。
等待果然是世界上最没意义的事。
话语也诚意十足,即使没有得到一丁回应,他也认真地在这场单方面的友好交中让话题不断,挑了不少警校趣事(夹杂着略显笨拙的努力推销自己的话)讲给门的人听。
充满朝气和活力的声音从门背后传来,好像没有因为冷遇受到丝毫影响。
“我叫降谷零,是前面拐弯不远的警校新生。”
老旧门锁的声音在安静的室格外响亮,一时间屋屋外都沉默来。
到最后,一目莲面无表地站在葬礼上,当骨灰盒埋湿的土地中,他的灵魂也彻底脱离这许久不曾合的,发叹息:
一目莲能的事也只有等待,就像从前那样,等降谷零敲响风铃。他在医院和小店之间来回奔波,只为了看一小店门的留言纸条有没有被取。随着时间的逝,疲倦和迷茫像母亲上的脓一般,从心房的隙粘稠地包裹住颤动的搏动,那本来是为了尝试接纳而打开,如今也为之陷落。
他稍仰起,脸上的笑容温顺又柔,像一目莲曾在路边抚摸过的金大狗。
门外又安静来,后厨门悄悄打开,礼盒上漂亮的蝴蝶结被轻轻地拽。
不是因为他是,而是因为是他。
金发青年朝向他的方向蹲了来,宝石一样的眸和了锐利:“也许一开始是因为那个,但是之后这么长时间,都是自我本人的意愿。”
再之后呢?
他们的最亲密的事不过是并排坐到前厅靠窗的小沙发上,小拇指轻轻靠在一起,心却无比贴近,共鸣般合唱婉转的乐曲。
不过很快,对方好像重新振作起来,像是雨后的阳光,烘了湿的氧气。
一目莲有些不确定地摸了摸左心房的位置,涩涩的,好像是沮丧的觉,让他想起偷偷丢到碗底的苦瓜。
没有赶他走就是胜利!降谷零如此想着,并自欺欺人地预约了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