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醒醒了,小朋友。”
“……”
阳光被窗帘拦在窗外,但是屋nei的暗度对比chu了屋外的明度,现在是阳光最明亮的时刻么。
看来是昨晚大家都累了,所以今天即使已经这么晚了,还是没有人起床。
“你记得时间吗?”
“什么时间?”
“上午十dian二十七分五十七秒,后面还有一长串就不念了。这是鹜若白离开旧世界的时间,也是你离开新世界的时间。”
“现在是什么时候。”
“九dian。我不确定,你和她告别会需要花多久。”
“足够了。”
令泽瑠抬tou看向江漓,这位阿姨虽然早就青chun不再,但是依旧能够从她现在的容颜里看chu当年的风采。
“岁月不饶人啊,妈妈年轻的时候,明明也是一个青chun靓丽的mei女。”
“哦?你叫她妈妈?”
“为什么不可以呢,虽然她不知dao,但是我一厢qing愿地这么叫,有什么关系呢。”
“嗯,是啊,可惜,你只能和妈妈再待一个多小时咯。”
“足够了。”
“你记得自己是谁吗?”
“别问这么蠢的问题。”
“呵呵呵。哦,对了,那个挂坠去哪儿了?”
“我想想……不是在你手上吗?”
“是吗?不好意思,我搞丢了,应该落在巷zi里了吧,嗯,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找一xia吧。”
“为什么不是你自己去找?你不是世界的guan理者吗,全知全能的你,这种小事自己一个人办不到吗。”
“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全知全能。那个挂坠又不是寻常wu件,那个可是来自旧世界的「遗wu」啊,我没办法chu1理的。”
“遗wu?什么意思啊?”
“那个是真正的项链,是真正的鹜若白shen上佩dai的真正的那一个。你的shenti是我造chu来的,所以你充其量是一个鹜若白的仿品;但是那个项链不是我造的仿品,那个是真品。”
“你是说,那个项链,是真正的鹜若白所拥有的,真正的项链?”
“对,an理来说它应该随着鹜若白的消失也一起消失,但是世界就是这么奇妙,那枚挂坠留了xia来,并且就chu现在你的shen边。”
“所以,这枚挂坠是可以证明鹜若白存在过的证据吗?”
“是的,和你拥有的鹜若白的记忆一样,那个是为数不多的,的的确确属于鹜若白的wu品之一。”
“之一?那还有其他的吗?”
“有啊,不过在警察手里。”
“是那把刀?”
“嗯,没错。那把刀也可以算是能证明她存在过的wu品,但是,它代表的却是鹜若白凶手的shen份。这枚挂坠不同,它代表的,是一个普通女儿的shen份。所以拜托了,令泽瑠,为了让这个世界不彻底遗忘她,把这枚挂坠留给应该拥有它的人吧。”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
令泽瑠设法从江漓的怀抱里逃了chu来,甚至没有换衣服就直接跑chu门去,一路来到那个小巷里,仔细寻找挂坠。
令泽瑠一yan望去,地面上没有挂坠的影zi,他第一时间注意到那gen电线杆,赶紧朝着电线杆的后面走去。
“果然在这里!”
这句话是两个声音同时说chu来的,令泽瑠捡起挂坠后,转tou望去,原来是江漓站在巷外,和令泽瑠一样,穿着睡衣。
值得一提的是,鹜若白之前送给江漓的那个玉佩,已经被守胥给悄悄收了回去,所以现在江漓的脖zi上空空如也。
“江阿姨,您怎么在这儿?”
“我又不是老糊涂,怀里的人不见了,我还是察觉得到的。只是没想到你会来这里,这个小巷和我可真有缘,我遇见的重要的人里,大bu分都和这条巷zi有关。”
江漓依旧站在巷外,她似乎有些迟疑,迟迟不敢踏ru巷nei。二十七年前在这条巷zi里发生的事qing,至今仍然刻在她的心底,只要她一靠近这条小巷,就从shenti的最深chu1涌现chu刺透全shen的恐惧,好似扎着骨髓。
令泽瑠见她表qing有些变se,知dao她肯定是心生畏惧。他站起shen来,朝着江漓走去,就在某个刹那,目光紧盯着他的江漓忽然yan睛瞪大,随后tan坐在了地上。
“不要过来!”
江漓xia意识喊chu的一句话,让令泽瑠定在了原地。
随后两个人一同沉默xia来,令泽瑠尚且有些迷惑,但是江漓ma上意识到了什么。
不知为何,在凝视着令泽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