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兀地笑了,很久没听见他的笑声,像是还在梦里。
我抄起了手机,想要把它扔到墙上,手指却不知怎么戳的,电话被接通还了公放。
我爸妈养我,可能真的不如养一个棒槌。
“那是上的理由,白齐。”
圆圆的桌上满满的菜,我和尹安七在正中间,忘记了是他的生日还是我的生日,我们却都有小王冠
“她最放不心你,她希望我能照顾你,白齐,你明白她什么意思么?”
鬼使神差地,我在药店买了一盒药,又在便利店买了几瓶酒。
尹安七你想我,那我就去死好啦,净净地,痛痛快快地。
“你应该和尹安七在一起,这样比较好。”
酒瓶自手中落,落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咚的沉闷声响,冰凉的蔓延到了我的脚,那凉意激得我浑发凉。
我了房间,任由自己躺在柔的床上,我不了决定。
那是一种很玄的状态。
我没有犹豫,大概就是很任。
我灌了两瓶酒,又把药片扔了第三瓶酒的瓶。
“两个问题,第一,就真的到了这样的时候,没有转圜的余地?”
你们没那么我,那我是死是活,跟你们也没关系。
我妹妹沉默着没说话,我爸爸和我哥哥回我的消息一模一样。
我攥紧了手机,脑彻底清醒了,甚至有些冷静过了,满脑都是试探和算计。
“白齐,你妹妹今年二十岁,刚刚在大学里谈了个恋,还在想着怎么让家里人同意。”
“白齐,我不你在哪里,也不你想要什么,你听我说完话,再决定。”
电话的铃声骤然响起,我挂断了一次又一次,它却倔地响个不停。
利店和药店的提示――是在地一层。
“第二,尹安七,你告诉我,叫我明明白白地死,现在这种局面,是不是你推动的结果。”
尹安七沉默了很久,很久,很久。
他叫了我白齐,这是一种最正式,也最冷漠的叫法。
我摇晃着酒瓶,踉跄着脚步,幻想着即将到来的自由的生活,想大声地唱着歌。
尹安七的声音清楚而直白,带着轻微的颤抖。
“你什么都不,离开了这里八年,现在的形是,如果我和你不在一起,我就要和你妹妹在一起。”
我抹了一把脸,我说:“我可以回去,仔细跟她解释,我不需要你,尹安七,我不需要你,我一个人可以特别好,特别好地照顾好我自己。”
“阿姨,你亲妈,得了绝症,不知治疗效果会怎么样,不知还有最后还有多少日,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也可以选择相信。”
在梦里,我和尹安七两个人起晚了,被家长们堵在了床上,我妈和他妈手挽着手,笑话我们都是小懒猪,我偷偷地伸手,掐尹安七的大,埋怨他昨天缠着我陪他玩儿小霸王机,他张开了嘴巴,咧着嘴笑,笑得可气人,结果挨了他爸爸一个暴栗。
我给我爸爸,我哥哥,我妹妹各自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们我不喜尹安七,不想跟他在一起,问他们能不能想办法接我回去,或者脆接走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