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无奈。
我忍不住说,「我忽然觉得伤很痛,应该还没长好,现在拆线,会不会太快?」
搬豪华监狱的第一天,他沐浴后穿着睡袍走过来。
我又哭了,低声问,「那你呢?你又对得起他吗?」
「我答应过他,从此以后,为所为,肆无忌惮,再不忍耐什么,再不为他人付什么,再不溺任何人。谁稍逆我意,我就把谁撕成粉碎,没人可以例外。」
「过去那个安燃,你所的安燃,曾经那么珍惜你。」
他会说,「君悦,我十五日看完这本教材,再用一天自我测试。」
十次之中,有九次他默然不语,剩一次会生气,气极了,不过用手抚我脸额,叹着说,「君悦,我真是拿你无可奈何。」
看见我苍白的脸,笑一笑,说,「君悦,十天,等你伤拆线。」
他的手掌很,抚过我的睑。这个男人那么残忍,凶恶,不可原谅,但他的手,竟和安燃一样温。
他淡淡亲我的睛,说,「我到了,我对得起他。」
这到底算不算加刑?
睡得那么安稳,留我忐忑不安。
这个习惯似乎保留到现在。
一次又一次,从不悔改。
他不喜说「过一会」「等一」「过几天」「不久」,他喜给确定的时间,喜确定的事。
也许因为我过度使用的这千百万次,让他一次又一次失望,听以,过去的安燃,不见了。
医生神古怪,看了我片刻,说,「君悦少爷,安先生事先有交代
我逆安燃的意,足有千百万次。
对,他不是从前的安燃。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问,「君悦,你还会自杀吗?」
他还说,「君悦,不要测试我,我不是从前的安燃,逆我的意,我会令你痛不生。」
我差死在你面前。」
「你一条发,他都唯恐会被损伤。」
他说,「我答应过他,从此以后,一个永远站在最的人,忘记所有曾经的心愿,忘记所有光明的心,一个最坏、最毒,最使人畏惧、最铁石心的人。」
于是,不得不数日,倒数。
上床,躺在我边,很老实地闭目安睡。
他会说,「君悦,我决定明年三月十二号后,报名参加统一律师执照考试。」
平安无事的日过得很快,第十日,医生果然帮我拆线。
料不到他会这样问,我安静了几秒,没有答话。
他轻声问,「君悦,你怎么忍心,这样对他?他亲吻过的膛,你怎么忍心用匕首去刺,刺得那么狠?君悦,你怎么对得起他?」
他没有犹豫,答我三个字,「对得起。」
「他守了你十几年,你上每一寸,他都唯恐护不周全。他把你照顾得这么好,一暇疵都没有。」
从十开始,九、八、七、六、五……
斩钉截铁,毫不心虚。
安燃是一个很有计划的人,对时间的概念很明确。
他忽然沉默。
我用笃定的神看着他,心底,却很忐忑。
一个说我泪不值钱的男人,却总能令我轻易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