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燃又轻轻叹了一声。
一边温柔地对我说话,亲着我,一边把我的胳膊拽来,递给那些人。
我摸摸确实被喂得已经不怎么舒服的胃,再次。
安燃抱着我,说,「我知。」
房门打开,阿旗领着医生来,后面还跟着两三个手。
第一次他把饭菜端到我面前时,我真的有些吃惊。
我问,「安燃,我又错什么?你至少让我明白一次。」
安燃说,「你连我要什么都不知,就摇说不要。」
他怎么可以这样?
半晌,忽然轻轻笑起来,「君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对不对?」
安燃把我从床上拖来,在他怀里,声音极温柔,「君悦,不过是营养针,我找了最有经验的人来,保证一也不疼。」
他把碗一起递给我。
在他犀利的目光,吃什么都会从脊梁骨去,我吃一冷汗,惟恐哪里又让他不满,勉吃完后,还恨不得伸把碗得净净,只求他不要再鸡里挑骨。
安燃问,「真的吃不了?」
我看着递到嘴边的勺,低声说,「安燃,我可以自己吃。」
他打量我,似乎有些犹豫。
接去的威胁,他本没。
没必要说的话,他不会说。
不你要什么,我一定不喜。
这种目光,实在不怎么妙。
「好了,」他忽然把碗取走,扔在小桌上,对我叹气,「怕了你。」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可笑。
不再居临,却无减他震慑人心的气势。
你怕了我?
他还经常浪费宝贵时间,抢护士小的工作。
我往床缩,安燃却已经开,叫了一声,「阿旗。」
这个人,永远都懂得如何发挥语言的最大威力。
安燃神平静,「你可以不吃。」
他坐来,就在我床边。
看见他拿着勺递到我嘴边,更是吓得我心脏无力。
我瞪着他。
安燃用黑亮得诡异的眸打量我。
我紧张地咽一唾沫,打算自救,「安燃……」
现奇怪的压迫。
我理所当然想起当初可怕的灌,不过,当初依稀就是他举勺喂我,我乖乖吃了一后,忽然开始执行灌。
态度很认真,而且颇温和。
我哀求他,「安燃,我不要打营养针。你也知,小时候我被打怕了,我怕这东西。你明明知。」
宽袖被掠到上臂,手肘侧凉凉的。
声音柔和,钳制的力度却很大,我的手不回来。
安燃问,「君悦,你老实和我说,是不是真的饱了?」
对他认真的。
安燃说,「好,你自己吃。」
淡然的气,让我更恐惧。
我忽然生大祸又要临的预兆,虽然不知自己又错了什么,但隐约知他必定制定了会令我极不喜的措施,说不定一秒就会实施。
我摇,「安燃,不要。」
怕我?
我考虑了一,决定继续老实。
我当然乖乖地接过来,老老实实地埋吃。
安燃截住我,「君悦,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