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料到,我问过之后,他罕见地接过了戏份。
他宝剑已经鞘,功成退,剩的,只能我孤零零演绎。
再不要哭了。
种方法。
我放松,他反而抱得我更紧。
伤心绝,抱着他哭得毫无矜持。
吧。
我半带惊惶
我怔住,怔在他如铁铸的怀里。
安燃看来早猜到答案,居临俯视我,目光丝毫未变。
两个大男人,我抱着他哭,已经很可笑;他抱着我哭,只能更可笑。
来来去去,都是死路一条。
我知他不会答,每逢这时,开的只有我而已。
他问,「君悦,为什么你不明白?」
这人一开,总如宝剑鞘。
太不可思议,局势莫名其妙逆转,前一秒还算正常,一秒,那心平气和的角就忽然落我上了。
「君悦,什么时候,你才能明白?」
太可悲,到如今,要哭的时候,我还只能抱着他。一边尊严丧尽,一边还要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明白。」
「应该怎么?你教我,安燃。」
他不恼,也不兴,甚至不鄙夷。
我愣了半天,心中剩的都是灰,轻飘飘,却仍会不忍。最终只是索然叹气,不知第多少次举手投降,闭上说,「安燃,你要就。」
抱着他,哭给自己听,问给自己听。
以为肉折磨可怕的人,其实是因为未受过神折磨。
若是冰冷的话,则如冷刃,寒透人心;若不冰冷反而柔万分,则如抹毒的温柔一剑,轻轻去,来时还不沾血,不太痛,只是要了你的命。
不要哭了。
等我哭够问够,不声了,安燃才反抱了我,反问了那么一句话。
他说什么毒辣的话,都不会比这句更让我怔住。
「我什么都愿意,为什么还是死路一条?」
所以他一开,我便又哭了。
我问多久,安燃就沉默多久。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忍着,希望那传过来的颤栗只是因为用力,而不是因为他真的在颤栗。
「为什么你总不明白?」
紧抱着我,语气低沉。
「为什么?为什么变成如今这样?我不明白,死也不明白。」
这样的悲镜,在我和安燃之间演到烂了,没能动安燃,反伤尽了我自己。安燃听着我问,一成不变的沉默,任我抱着他,挥霍此生泪。
本希望得一个息,不用见识安燃的能极限,后来才知,顽抗得来的场,还不如早让安燃如愿以偿。
匪夷所思。
我投降,服了。
铁臂收勒,很用力。
比我的更令人心痛,更令人绝望。
可惜,我后悔的又迟了。
我怔得彻底,简直痴了,心底明白安燃真是常胜将军,无人可敌,轻轻一个反击,何君悦什么斗志都被瓦解了。
一声,一声,再一声。
他只怜悯轻叹,「君悦,既然是白日梦,就不该去。」
「为什么你不懂?」
当安燃要的时候,我没有让他尽兴;当我企图让他尽兴的时候,他也理所当然没让我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