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不到宁舒一通电话,可以令原来准备接受现实的我,变得如此不安。
别慌张,本应如此,宁舒若这时还给我机会反悔,那才真的叫人想不通。
你并不希望事这样发展。」
他笑了好一阵,好像这事很有趣。
「你会变成只属于宁舒的何君悦。」
我索自己去车窗控制钮,发现本无用,再拉车门把手,纹丝不动。
了娱乐中心?何君悦就只能任人宰割。
我一惊,「怎么是机场?」
宁舒要的,从来不是一夜缠绵。
车窗外面漆黑一片,不时有远一灯光极速倒退着掠过,我隐约觉得车在加速。
那嘲讽我不自量力的笑意,迅速消去。
这时,蓝衬衣才不疾不徐地抬看看倒后镜中的我,说,「君悦少爷,很快就到了,等一你就可以车疏松。」
我拿起手机,指在上面凌乱地拨,找到刚刚的来电显示,拨通电话。
心得比车速还快。
我僵了。
言之意,傻也明白。
大概所有的自动控制权限,都锁定在驾驶座那边。
我说,「宁老板不是有话,如果我不愿动,可以不去吗?」
他应该听清楚了,可偏偏装作没听见,依旧开他的轿车。
「是的,」他说,「在娱乐中心时,君悦少爷如果不愿意,宁老板叫我不要勉。」
这哪里是什么今晚单独见一次面?
宁舒发他独有的豪的大笑,对我说,「君悦,你真应该听听自己说这话的气,活生生的正话反说,你恨不得安燃嫉妒到发狂。」
「太一个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末了,宁舒不再笑,沉声说,「别怕,君悦。等你来了,我会帮你。我会把安燃留在你上的,一一抹走。」
蓝衬衣说,「机场。」
宁舒大笑,「我知你的小脑在想什么。你是忍辱负重,顾全大局的英雄,我是仗势欺人的恶霸,对不对?」
笃定的语气。
我深一气,迫自己冷静来。
我故作从荣,问,「宁舒的别墅到底在哪?怎么还不到?」
宁舒挂了电话,我脊背还在发寒。
他说,「宁老板的吩咐,就是机场。」
我说,「我很了解安燃,他对不在意的东西,向来觉很淡。宁老板,他很可能连脸都不会稍变。」
「停车!」我探
我不满,「停车。」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郑重,一个字,就像一块无菱角的巨大的石,压在你心上,一块一块,往上迭,不血,可是不过气。
车窗外夜越来越沉,人烟稀少,看起来已不像在市区。
「不敢。我只是在想,今晚过后,宁老板会在安燃面前多么意气风发。」我冷冷说,「不过,安燃不会在意的。」
我说,「目前发展的确不如人意,否则我也不用把希望全放在宁老板上。」
他说,「我事,向来很有耐。」
电话通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半晌,我对开车的蓝衬衣说,「开开窗,我要呼一新鲜空气。」
倒后镜中,清楚地看见他嘴角逸一丝讥讽的笑意。